麼辦?」
原百戶嘆了口氣,「眼下河怪肆虐,西陵峽怕是短時間難以通行,諸位若要繼續去秭歸縣,可等雨停後,沿著山路前往。」
李衍眼睛微眯,「百戶大人不去了?」
「不去了。」
原百戶看著洞外雨霧,眼神有些茫然,「這次死了不少手下,連火槍也丟了,等雨停後,便會返回宜昌城領罪。」
很顯然,他已有些心灰意懶。
李衍也沒有多說什麼。
誰能想到,會突遇水怪作祟,只能說倒黴。
當然,他們還是要繼續前行。
二碑灣的事情,若處理不好,那這宜昌就沒臉待下去了,更別說從城隍廟獲取資源。
想到這兒,李衍開口道:「沙老叔丶呂三兄弟,道長,你們早點休息,待雨晴後,咱們就離開。」
「行,我去生點火。」
沙裡飛點了點頭,叫著呂三幫忙。
這「三遊洞」雖說不少文人墨客前來瞻仰遊覽,但卻不像李衍前世,被開發成旅遊區。
洞中有不少山風吹落的枯枝,還有那些遊人生火剩下的柴火。
船工們也起身幫忙,很快升起篝火,眾人圍在火邊烤起了衣服,沙裡飛也將行李中的乾糧分給他們。
此刻天色已經有些昏暗,陰暗的山崖上,篝火閃爍,給了眾人一點溫暖。
至於李衍,將衣服撐在火邊後,便赤裸著上身,來到洞口邊。
李衍靜靜看著外面雨霧,若有所思。
山風雨霧咆哮,卻隱約讓他生出一些靈感。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研究遁甲之術。
《北帝神行術》中,除了甲馬,還有便是涉險術,乃是藉助甲馬,穿行危險區域。
其中一個關鍵,便是借五行之勢。
原本他還不太理解,但之前在水上藉著甲馬脫身,卻是讓他恍然大悟。
所謂借五行之勢,並非藉助五行,而是其勢。
天下萬物可分陰陽五行,尤其是這罡煞之氣形成的局勢,罡煞可分陰陽,其勢變化又可分五行。
關竅在借,在順勢而為,並非剋制。
河中水浪翻湧,本身就是一股勢,他以暗勁借力,拍擊水面而起,只是最笨的方法。
若能藉助這股勢頭,才更加輕鬆。
「甲馬」,本是祭神之用,上方畫有神像,象徵北方鬼帝,披甲乘馬,藉著這股神力而行。
同樣,其何嘗不是一種遁甲?
神明為甲,借勢而遁,便是神行涉險術。
這才是《北帝神行術》的強大,不僅可以同時迭加暗勁,還可借勢而遁。
而《北帝神行術》,亦是遁術基礎。
想到這兒,李衍掐動陽訣,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果然,長江為龍脈,尤其是在這西陵峽中,滾滾巨浪自帶一股罡氣,翻湧奔騰。
當然,並未成「局」,而是一種「勢」。
所謂勢盡則散。
若將甲馬融入這股勢中,他說不定根本無需使用暗勁,便可踏浪而行,速度飛快。
當然,他這甲馬只是普通黃綾製作,這種高階用法還無法承受,說不定剛一借勢,便會崩潰燃燒。
但此術,算是再無疑問,只能找到些好材料,製作出厲害甲馬,便可練習施展。
不僅如此,《北帝神行術》是《北帝玄水遁》基礎,連帶著玄水遁術,他也有了些眉目。
同樣,此法不在於操控,而是借勢。
人力有窮,以凡人之軀,豈能操控五行。
所有的術法無不是在借勢,比如那雷法,說是號令九天,又豈能真的操控天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