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白日長江上龍舟賽,晚上佛門要舉行盛大法事放焰口超度亡靈。五月十三要祭祀關聖帝君,五月十五要『抬菩薩』丶『跳碼頭』,五月十七要『送瘟船』,忙得很啊。」
田煒有些吃驚,「今年鬧這麼大?」
趙副會長微微點頭,意味深長道:「這是今早王府特意下令,鄂州商會全力發動,聽說幾位去了書院,應該知道此事吧。」
三人一聽,頓時有所猜測。
弄這麼大陣仗,或許也和破風水局有關。
當然,這種隱秘的事可不能亂說。於是田煒便裝起了糊塗,「這個,小侄只是聽說先生來了,便去書院拜見,其他的事不太清楚。」
趙副會長微微一笑,也沒繼續追問,而是對著李衍道:「總之,時間有些緊,就在三日後,這次各家都出動了好手,王爺也會親自前往觀看。」
「李少俠若一舉奪魁,說不定就能進入王府!」
李衍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
他去參加擂臺,一是趁著機會,檢驗磨練剛修成的武法,二則是爭奪名額。
只要贏夠四場,就算達成目標。
至於進王府…他才懶得去伺候人。
當然,眼前是趙副會長突然如此熱情,也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他可不會隨意說話。
回到小院,沙裡飛和王道玄連忙迎了上來。
聽到幾個房間內一片嘈雜,李衍眉頭一皺,「怎麼來了外人?」
沙裡飛樂道:「田家老三也被從漢口接來了,早上剛吵過一架,眼下三兄弟又哭哭啼啼,抱成一團撒酒瘋呢。」
「哦,那就行。」
李衍聞言,便帶著幾人回到房中,將書院內發生的事講述了一番。
「玄武缺位丶朱雀受阻丶白虎抬頭?」
王道玄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眼中陰晴不定,隨意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一個線條,隱約能看出是三城附近山水走勢。
半晌,才搖頭道:「這餘嵐山確實不簡單,若非形勢理氣二派都精通,否則看不清此局。」
沙裡飛不屑道:「對方無非是仗著有望氣神通,且對此地瞭解頗深,道長也不輸於他。」
王道玄啞然失笑,「貧道底子還是差得遠。」
「眼下白虎凶煞已成,白虎屬金,金水相生,龜山為玄武,若不處理好,下一個出問題的就是龜山…」
說著,眉頭微皺開口道:「衍小哥務必當心,對方很可能要從龜山著手,這次擂臺也提前開始,說不定就是其佈置。」
李衍有些詫異,「打擂臺也能影響風水?」
王道玄點頭道:「上古之時,比鬥丶戲劇丶儺舞,都是為娛神,或許與之有關。」
「但參加的勢力那麼多,王府應該不會下暗手,到時貧道跟著前去,看其佈置就能知曉。」
李衍點頭道:「無論王府有何佈置,這名額肯定是要拿到手,三日後就要開始打擂,打造法器的事必須先敲定。」
「剛才問了那些和尚,澄覺已回到寶通禪寺,我這就前往,爭取今日把事定下。」
說罷,就轉身離開,從商會借了匹馬,出了城門,直奔寶通禪寺而去。
眼下還是白天,官道上往來行人不少,自然不會像那日一般被人埋伏。
不到半個時辰,就已來到寶通禪寺。
如今的寶通禪寺已經暫時關閉,不再接待外來香客,且有武僧在山門外把守。
李衍也算熟人,守門的僧人也不為難他,一聲通稟,便有人帶著他進入禪房靜室。
很快,澄覺便匆匆而來,面色明顯有些疲憊,還是那般直接,見面就詢問道:「李少俠此來,可有何要事?」
李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