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幾位,你們可算回來了。」
玉龍子的大名,在鄂州玄門廣為流傳,很多年輕弟子都奉之為偶像。
以前只是聽說喜好杯中物。
這說法還是委婉了些。
純粹就是個酒蒙子!
李衍幾人面面相覷,跟著眾人來到縣衙後院。
只見院中擺著一座酒席,早已狼藉一片,旁邊桌子下躺了幾人,既有玄門弟子,也有衙門差役,不分貴賤,全都喝得七暈八素。
酒桌上,唯有那玉龍子還在搖頭晃腦,自斟自飲,看到幾人後,醉眼朦朧道:「可…可算回來了,還以為你…你們要跑。」
「晚輩行事光明正大,跑什麼?」
李衍對著玉龍子觀感不是太好,只覺對方行事毫無高手前輩風範,肅聲拱手道:「前輩,我等做事,見者有份,已將『瓔珞珠』送出,前輩為何還不依不饒?」
玉龍子搖頭道:「單一個『瓔珞珠』可不夠,那『玄黃天符』,貧道也得拿走。」
李衍心中升起一絲火氣,但想到眼前之人道行,也只得強壓怒火,「前輩也太過分了點吧?」
地仙窟一戰,即便對方沒有來援,他們也有翻盤機會,分出個「瓔珞珠」,已是很給面子。
況且若非他們查探,當陽肯定會出大亂子,說不定紫蓋山洞天,都會被妖人攻破。
當時對方就要全拿走,李衍據理力爭拖了過去,沒想到還是不依不饒。
玉龍子喝了口酒,醉眼朦朧,嘿嘿一笑,「玄門爭的是生死,有時候也顧不上其他。」
「實話說吧,你們若拿走這『玄黃天符』,恐怕出不了鄂州,就會被人劫殺。」
「別說鬼教丶天聖教這些勢力,即便是一些法脈,也會派出高手圍殺,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們能保得住嗎?」
李衍聞言,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這老酒鬼說的沒錯。
如今已經可以確定,這世間還有許多高手隱藏,他們或許沒修《長生仙庫》上的邪法,但肯定是選擇還陽,觸犯了《陰律》和《天條》。
按照劉綱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
這些傢伙,要麼躲在洞天福地中,不敢隨意外出,要麼就是借了「鎮國之寶」的力量,躲避陰司探查。
玄門正教和法脈中也不少。
事關生死,肯定不會講什麼規矩。
即便他和太玄正教幾個派系關係不錯,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也沒什麼卵用。
這一刻,李衍忽然明白了,活陰差們為何獨立於玄門,顯得神神秘秘。
而玄門正教,雖對其恭敬有加,但也沒想著拉攏。
說不定,他們的一些老祖師傅,就是活陰差捉拿的物件,自然要敬而遠之。
想到這兒,李衍已決定放棄「玄黃天符」。
此物雖好,但對目前的他,還是個大麻煩。
此外還有一點,佩戴這「玄黃天符」後,勾牒竟然失去感應,連陰兵也無法召喚。
他又沒想著觸犯《陰律》,因此多有不便。
當然,要想交出也得撈夠好處…
不等他多說,玉龍子便揉了揉臉,有些無奈道:「你也莫覺得委屈,貧道要此物,並非出於私心,而是為了大局。」
「巫山之上,有幾個老鬼很是難纏,偏偏又耐他們不得,貧道此行就是要與他們相商,否則灌江口『清源妙道真君』的道場,會出大事。」
「到時候,會死傷無數。」
一旁的沙裡飛笑道:「前輩說話有意思,這邊關陵妖邪肆虐,也沒見你們派重兵守護,那邊難不成還能反了天?」
「你這憨貨懂什麼?!」
玉龍子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