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呼~
黃色符紙,立刻熊熊燃燒。
而那木偶傀儡,也似乎被一股濛濛霧氣包裹,避開正門,來到側方院牆,好似蜘蛛一般爬了上去,並未驚動大院的各種佈置。
院牆上,木偶僵硬的面孔緩緩露出…
…………
黑暗中,王道玄正在熟睡。
另一張床上,沙裡飛呼嚕打的震天響,攪得他無法存神,就連睡覺也不得安生。
但沒辦法,因為最近忙碌,幾乎每個房間裡都睡滿了人,很多匠門弟子甚至擠著大通鋪。
他們作為客人,有獨立房間已是優待,哪好意思再提其他要求。
兩晚皆是如此,再加上白天看書耗神,令王道玄迷迷糊糊,一直處於半醒半睡狀態。
王道玄不由得心中後悔。
早知如此,就跟著李衍上山,至少能得個清靜。
咚咚!
忽然,他聽到敲門聲。
隨後便傳來呼喚聲,「王道長,王道長…」
聲音模模糊,有點像是李衍。
這便是喚魂術。
鬼魅呼人,並非未卜先知,而是根據人心靈破綻。
就像當時李衍擔心爺爺,聽到的就是爺爺的呼救聲,如今王道玄半夢半醒中想起李衍。
聽到的,自然是李衍的聲音。
「哦,回來了?」
王道玄迷迷糊糊起身回應。
但剛說了一句,他便渾身激靈,暗道糟糕。
還沒來得及反應,王道玄便只覺身子一輕,兩眼一黑,撲通一聲,從床上摔了下來。
「嗯,道長…你怎麼了?」
沙裡飛被驚醒,連忙下床攙扶,卻見王道玄已是雙目緊閉,牙關緊咬,雙拳緊握,沒了知覺。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伴著驚呼聲響起,漆黑的院子裡一盞盞燭光亮起…
…………
村子外,朱鐵膽正無聊的拔著路邊野草,忽覺身子一沉,脊背後又再次變得冰涼。
他渾身一僵,額頭冒出冷汗。
但好在適應後,此時他已膽大了不少,想起陳法傀的吩咐,也不敢扭頭檢視,直接縱身上馬。
韁繩一抖,策馬飛奔離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看到了路上站著的周培德,雙手抱拳道:「三爺,事辦成了,我先走一步。」
周培德看到對方背後趴著的木偶,眼角一抽,連忙閃開讓道,待奔馬遠去後,又望向遠處,眼中滿是期待。
馬上的朱鐵膽也是個憨貨,看到周培德眼中的忌憚,以為是敬佩自己今晚英姿,不由得心生豪氣,策馬加速飛奔,來到了城外山坡上。
見眾人都在等自己,朱鐵膽更是得意。
他想起戲文中那些孤身闖營的好漢,於是縱身下馬,走了個四方步,單膝跪地抱拳,還來個戲腔:
「大哥,幸不辱命也!」
說罷,兩眼一翻,噗通摔倒在地,屎尿齊流。
而那人偶,也如蜘蛛般爬上法壇。
陳法傀淡淡瞥了一眼,「無妨,借了他股人氣命火破陣,回去後會大病一場,不要見風,不要見光,好生養著,或許能緩過來。」
袁瞿才不在乎這朱鐵膽死活,恭敬拱手問道:「陳大師,李衍那小子死了?」
陳法傀微微搖頭,「人不在,拘了他身旁道人的生魂,不怕他不找上門。」
說罷,拿起桌上的一枚葫蘆,將葫蘆嘴塞入木偶口中,掐訣一引,又連忙塞上葫蘆嘴,貼上黃符。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詢問道:「那邊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袁瞿連忙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