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就會大大增加。
這次過陰,應該能夠成功。
就是不知那邪修,到底躲在何方?
…………
另一邊,咸陽城內,鐵刀幫駐地。
火把通明,到處都是哀嚎慘叫聲。
鄭黑背面色陰沉,看著手下忙來忙去。
周培德下獄,白猿幫被圍剿,袁瞿逃離,周家如今面臨大劫,他便留在周府,和眾人商議對策。
沒曾想,幫裡又遭到了攻擊。
「幫主,是泰興車行的人!」
一名手腳盡斷的手下咬牙道:「我認識那車把頭,平日裡蔫兒了吧唧,見了我連屁都不敢放,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鄭黑背身後,一名青衫中年人怒斥道:「早跟你們說,有的人別招惹,尤其是江湖同道。」
「泰興車行的人,你們也要抽油水,那在長安都是狠角色,人家只是不想跟你們計較,真以為自己長了角!」
說話者,名叫劉金成,是八大金剛之一,同時也是咸陽昌順鏢局的鏢頭,奉命跟著前來檢視。
他走南闖北,有見識也知好歹,曾三番兩次警告鄭黑背和袁瞿,但二人都懶得搭理。
眼下週家這般情況,他不禁心中冒起邪火。
鄭黑背本來就是個犟脾氣,知道這幫師兄弟看不起自己,如今聽其諷刺,頓時冷哼道:
「劉師兄,我的手下,還輪不到伱教訓!」
「哈哈哈…不可救藥!」
劉金成氣樂了,扭頭便走。
鄭黑背也是一時氣話,說完後便心中後悔,見劉金成離開,眼中更是陰晴不定。
拐小孩的事,他沒直接參與,但也曾側面相幫。
只不過袁瞿逃走,周培德不知內情,衙門才沒來拿人,但有些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更關鍵的是周蟠!
連子侄後輩都能犧牲,更何況他這幹髒活的。
還有今晚對他的態度,異常和藹…
想到這兒,鄭黑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懼,但臉上卻是另一幅表情,怒氣衝衝,慷慨沉聲道:
「兄弟們放心,你們的醫藥費,我會管到底!」
「來人,全部送到安仁堂醫館。」
「兄弟們安心養病便是,這個仇肯定會報!」
「幫主仁義!」
鐵刀幫眾們頓時感激涕零。
鄭黑背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妥善安排後,便轉身進入了房間,推開書架,開啟地板暗格。
當開啟裡面的小箱子時,他頓時如遭雷擊。
箱子裡,原本滿滿當當擺滿了金條,那是他這些年攢下的家當,一旦出事,大不了招兵買馬,上山落草。
而如今,卻是空空如也。
「尤老四!」
鄭黑背哪還猜不出是誰幹的。
雖說怒火中燒,但他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鑽入房中暗道,從鐵刀幫附近的一家小院出來,換了身衣衫,消失在黑暗中…
一個時辰後,副幫主見蠟燭都燒乾了,鄭黑背還沒出來,心中頓覺奇怪,連忙進門檢視。
很快,房間裡傳來一聲怒罵:
「賊慫的,幫主跑了!」
…………
不知不覺,到了寅時。
秋季已夜長日漸短,天邊的魚肚白尚未出現,拴在樹上的大公雞已來回踱步,隨後伸長脖子,發出響亮雞鳴聲。
沙裡飛和李衍連忙看向樹上銅鈴鐺。
吳老四說過,雞鳴之時他便會醒來,如果沒拉鈴鐺,那便是施法失敗,要立刻連人帶棺焚燬。
然而,鈴鐺始終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