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翻了幾下,沉聲道:「李衍,陝州藍田縣人,半年前咸陽城揚名,牽涉古水村案丶周府火藥案丶亂葬崗彌勒教案,還在長安當街殺人…」
「嘖嘖,小小年紀,不安分的很啊…」
李衍面色未改,淡淡道:「大人,您有話就直說,無需用這小手段。」
這種手段,江湖上叫拴馬樁,公門中叫驚堂木,都是用來震懾人心,為後續問話做鋪墊。
但用來對付他,卻是多此一舉。
而且,他乾的事,可比這多多了…
千戶黃文忠淡淡一笑:「有膽識。」
說著,看向一旁韓坤,淡淡道:「韓長老,事關朝廷機密,有些話你還是別聽為好。」
「來人,請韓長老到其他房間。」
韓坤也是老於世故之人,見此情形便知曉事情重大,也不羅嗦,拱了拱手,在一名都尉司小旗看守下,前往其他房間。
出門後,他更是心中一驚。
此刻整個客棧,都已被都尉司掌控。
下方有人身背強弓守住各個要道,客棧老闆和店小二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至於客棧內的其他客人,都面色驚惶,老老實實排隊,一一核實身份。
韓坤眼神陰沉,更不敢隨意言語。
……
房間內,韓坤走後,房門立刻被關上。
有都尉司小旗搬來一把椅子,黃文忠一抖衣袍,大大咧咧地坐在門口。
他看著李衍,若有所思道:「看本地縣尉呈上的文書,賊人所用術法,其他術士都瞧不出來,唯有你一眼便能識破,還找到暗室。」
「本官頗為好奇啊…」
李衍淡淡回道:「千戶大人既然將我底細都查清了,難道不清楚在下是活陰差嗎?」
「有些東西,自然比其他人知道得多。至於那密室,隨便來個神通高強的,都能找到。」
對於他的回答,黃文忠似乎並不意外,臉色也變得緩和,微微點頭道:
「李少俠莫怪,此案重大,本官也是有些心焦。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還有,此案多虧李少俠出手,才有了頭緒。本官在此謝過。」
「大人客氣了。」
李衍面色平靜,心中卻暗自冷笑。
這都尉司的人什麼德性,他可是清楚得很。
如此客氣,恐怕是要設套。
果然,黃文忠又面帶疑惑,開口道:「李少俠,這賊人施邪法害人,搶劫財寶不過是掩人耳目。他們的目的應當是那些煤石。」
「本官著實有些困惑,他們要那東西作甚?」
李衍早有防備,搖頭道:「在下對此事,也有些奇怪,不過咱們驅邪抓鬼行,查案不在行。」
「大人來問我,卻是是找錯了人。」
「哦…是本官糊塗了。」
黃文忠心中鬆了口氣,隨後詢問道,「李少俠,聽你說,那人所用乃是狐心術?可否給本官講講此術?」
李衍故意有些不耐煩道:「我知道的都跟那縣尉說了,要用老狐心臟祭煉,弱點是會被狐鬼所記恨。」
「大人不去抓兇,卻來問東問西。難不成是懷疑是我們?」
「哼!若非那縣尉上門求助,我們等哪會捲入這麻煩事中?」
李衍說話毫不客氣,周圍都尉司的人臉色頓時難看,旁邊一人剛要斥責,卻被黃文忠伸手攔住,一臉歉意道:「李少俠莫怪,都是辦案的規矩,有些事自然要問清楚。」
「那苦心和尚密道通往城外河堤,應該是潛入河中逃走。本官已派人封鎖河道,排查來往船隻,還有一隊人正在附近山林中搜尋,但始終一無所獲。」
「李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