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通曉兵法。
皇位他是爭不過上面那些皇兄了,人生短暫,不妨多享受享受。
相比於做皇帝,他更想嚐遍天下美食,喝遍天下美酒,睡遍天下美人。
當然,不是他不想做皇帝,怪只怪母妃生他生的晚了。
他還在尿床的時候,那些皇兄們,已經開始在朝堂上積蓄自己的黨羽了,生下來就落後別人十多年,自己怎麼和他們鬥?
這個道理他也早就明白了,所以他從來都沒有過爭位的心思。
抬眼看了看下方的舞姬,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跳來跳去,還是這些花樣,都下去吧!」
舞姬們立刻停下舞蹈,跪地行禮後,匆匆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有人走進殿內,恭敬說道:「殿下,李沅求見。」
聽到李沅的名字,吉王總算來了點興趣,稍稍坐直身體,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道人影走進大殿。
吉王抬眼望去,整個人不由的一驚,脫口道:「你是何人!」
下方腫成豬頭的一道人影,聲音裡面帶著哭腔道:「殿下,我是李沅啊!」
吉王依稀聽出了李沅的聲音,震驚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沅的頭腫的老大,別說是他,恐怕他親爹都認不出來。
李沅哭訴道:「本來我想把那個通曉兵法的女子給殿下帶來,但是卻被人橫插一腳,沒辦好殿下的事情不說,還被他打了一頓……」
吉王站起身,皺眉道:「是誰這麼大膽?」
李沅說道:「是李玄靖的兒子。」
吉王又坐了回去。
他是一品親王,當然不怕李玄靖。
但那李玄靖也不怕他。
兩個人屬於互相奈何不了彼此,不一樣的是,他雖然不爭皇位,但也有一點黨羽,有自己的擁簇。
李玄靖動不了他,動得了他的手下。
自己如果惹怒了他,他一定會遷怒其他人。
而李玄靖為人孤僻,在朝中連半個朋友都沒有,吉王自己遷怒都不知道遷怒誰。
前任長安縣令的兒子犯了法,想要尋求他的庇護,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他們父子二人就雙雙死在了大理寺的天牢裡……
李玄靖要殺的人,他保都保不住。
吉王看向李沅,問道:「你是怎麼惹到他的?」
李沅低著頭,老實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吉王聽後,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就是一個青樓女子,本王不要了還不行嗎,被李玄靖知道了,又得借題發揮,本王不想惹他……」
片刻後,李沅垂頭喪氣的從吉王府走出來。
吉王殿下忌憚李玄靖,不願意為他出頭,這頓打,他算是白捱了。
但這口氣,他是真的咽不下。
直到出了吉王府,他清醒過來才想明白,李玄靖的兒子,又不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官員,他什麼官職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審他?
回到雲陽侯府時,一位年輕人多看了他兩眼,李沅心中本就有氣,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怒罵道:「看什麼看!」
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李沅離開的背影,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但很快又鬆開。
兄長就是兄長啊,就算是對方只比他早生了一年,也是雲陽侯府的嫡長子,未來繼承父親爵位的唯一人選,即便是隨意的對他拳打腳踢,他只能忍著。
李沅回到府中,徑直來到一處花園,正在花園中賞花的婦人看到他這副樣子,驚怒道:「兒啊,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片刻之後,一位中年人也匆匆趕來,看著李沅的慘狀,無比震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