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韻是他的財運,一本結婚證換個幾十萬,實在是賺到了,多個不用自己養的女兒也沒什麼。
到現在發現自己被人擺了好幾道,雖然等價換算也沒虧,但被兩個女人作為置氣的工具,想起來就膈應。
那臭丫頭反正現在也過得不錯,他當初去蔣家道歉的時候被蔣老爺子揍得一個月沒能下床,雖然沒瘸,但腿到冬天也不利索。
一筆勾銷。
徐宛詩的債,到頭來,還要他背。
蔣韻的已經兩清了。
爸,和媽好好過啊。
孔士華剛踩了幾階樓梯,孔一棠就站了起來,衝倆夫妻笑了下。
這臭丫頭說不出什麼好話。
從小就不怎麼討喜,長大了,站在那兒,還是小孩兒樣,以前抱出去,衝頭髮的卷也會有人說像,現在站著,倒是像蔣韻。
行了行了,你管那麼多,別爸啊媽的,膈應你自己還是膈應我。
男人頭髮拉得筆直,髮際線老高,早就沒年輕時的英俊了,脾氣還是一個樣。
下次碰到,喊聲叔就得了,跟你女朋友好好過吧。
戲都落幕了,也該回去了。
應昭吃了一肚子的蝦肉,總覺得打嗝兒都是一股蝦味。
孔一棠開心得抱著她的手臂往外走。
保姆追上來喊道:小棠總啊,這個是先生讓我給您的。
孔一棠一看,樂得不行,還給紅包呢,他一個叔還充門面。
說是這麼說,倒是很不客氣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孔和光在大門的門簷下抽菸,他外頭披了件雪白的羽絨服,襯得他白得有點嚇人。
裡面換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轉頭衝孔一棠笑了笑,走了?
孔一棠:紅包都拿了。
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那我給你轉一個吧,祝你和應小姐長長久久。
你應該的。
孔一棠拉開車門,讓應昭先上去了。
她準備上車的時候,孔和光猶猶豫豫地問了句:你恨我媽麼?
孔一棠抿了抿嘴,沒什麼可恨的。
浪費我精力。
她聳聳肩,本來很想她去死,又覺得她很可憐,到現在,反正她應該比死還難受了。
那樣一個心比天高活在自己摧毀別人幸福的沾沾自喜裡的人,現在一切顛倒,應該比死還痛苦吧。
孔和光點點頭,那就好。
他看著孔一棠上車,撲到了裡頭女人的懷裡,看著車緩緩消失在雨幕裡。
之後把手裡的煙扔在水坑裡,轉身走進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角色從頭到尾都是灰色的,我也推敲過很多她們的軌跡,怎麼說呢,生活裡的案例其實挺多的,很多人渾渾噩噩就過掉了一輩子,不過之於自己看別人都跟看電視劇一樣。
很多新聞或者長輩口吻裡講的奇聞異事比小說精彩多了
這兩位媽媽的番外我也沒打算寫啦)不然就囉囉嗦嗦沒完沒了……還是灰撲撲的。
第98章 終章
應昭要出發了。
孔一棠還是有點捨不得。節目組的車過來接的時候,孔一棠還是跟著應昭。
她一手拄著柺棍,另一隻手拉著應昭其中一個小行李箱,一直在跟對方說話。
車停在樓下,他們後面跟著的是戴著口罩的助理,攝像有兩個。
孔一棠倒是毫不避諱,我可能會去突擊檢查啊。
應昭:歡迎檢查。
她畫著精緻的妝,氣色很好,孔一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應昭:唉,一手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