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來一聲,然後說:對不起,昨天我有點過分了。
和孔一棠不一樣,應昭道歉的次數其實挺多的,以前四處奔波的時候要連鞠躬的道歉,九十度彎腰,口氣還得畢恭畢敬。
不過嘴上是道歉,但真的有沒有那個意思,哪個是真的,哪個是逢場作戲,她自己心裡一清二楚。
有些口吻要怎麼把我才能把歉意百分百甚至百分之幾百地發揮出來,她也瞭如指掌。
不過在孔一棠面前,這些小伎倆她也不想嘗試。
她的歉意是真的。
在那樣的時候推開對方,豎起一座高牆,違背了最開始她們說好的毫無保留。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她閉了閉眼,眼前又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喬含音走了。
她發現自己沒辦法說出死字。
抱歉啊一棠,我有時候覺得我自己心理素質挺好的,但真正到時候,才知道就那樣,一下子就被擊垮了。
喬含音真的是完全剖開了她的所有,用血淋淋來逼她記住,逼她深刻,逼她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