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打來電話來問她現在的狀況,其實是想問應昭的,最後孔一棠讓他自己打電話給應昭。她的口氣有點不耐煩,老頭子在那邊小心翼翼的說:一棠啊,要不要外公幫忙啊?
孔一棠:沒事。
對方小心翼翼的態度讓她的口氣稍微收斂一點,沒關係的,您別擔心,要是需要幫忙,我會去找舅舅的。
反正她本來就是靠著蔣家起來的,但因為還是覺得這種背靠大樹乘涼的狀態有點不恥,所以一般都不開口提要求。
但蔣航這輩的人都覺得沒什麼,他們在別人眼裡就是出生含著金湯匙的存在,一個家有多少底反正都因為自己家,物盡其用,工作上低調的也有,高調的也有。
旁人的閒言碎語基本沒什麼影響,三言兩語影響不了出生就有的東西。
孔一棠和她這個表哥又不太一樣。
蔣航是蔣家的孫子,不像孔一棠這個半路出家外孫女,門第薰陶出來的氣質始終帶點區別,哪怕他現在低調地搞他那點研究,氣質始終斐然。
舅媽也算是書香門第。
在這個時代講究門第其實有點頑固,但很多時候這個門第是存在的,丈量著每個人之間的關係。孔一棠對自己爹媽的故事瞭解的很少。
很多年她孤注一擲地選擇違揹她媽的意願去找外公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上一輩關係的微妙。
牽扯了很多人。
人分很多種,性格也千奇百怪。有人一輩子執拗固執,有人一輩子扭扭捏捏,也有人一輩子不肯低頭,還有人一輩子懵懵懂懂,糊塗地走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她到來一個別墅區。
這個地方她來過很多次,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現在是下午兩點,她也沒通知孔家的人她會來,反正徐宛詩這個女人的作息這些年來估計都不會怎麼改。今天週六,下午是她的下午茶時間,邀請和她差不多但是沒她好看的富家太太們舉辦的小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