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她喝醉了不成?”
韓徹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因為從小就體弱多病,喝酒上面也只是淺飲薄嘗,喝的太多了他一準兒腸胃不適。
鍾羨見他臉色實在不好,便一手扶著他一手去摸兜,打算拿出手機吩咐助理去買藥,他剛摸出手機卻被韓徹輕輕的抱住了。
韓徹暈暈沉沉的倚在他身上,像當年那樣拍了拍他的後背,斷斷續續的說:“我…………不怨你,真的…………不怨你。”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不仔細聽都聽不太清楚,但是這麼輕的話卻讓鍾羨瞬間僵硬了,他扶著韓徹,任由後者拍著他的背,自己卻僵硬的像塊石頭。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不知道那空洞洞了五年的心口,為什麼瞬間被無數的感情填滿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韓徹的話。
這也許是他醉酒後的胡話,畢竟被自己好兄弟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後,他不可能不怨恨。
鍾羨甚至想狠狠地揍他一拳,抓緊他的衣領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麼不怨恨?為什麼選擇原諒?
這麼多年來鍾羨一直把自己擺放在一個背叛者的位置上,他背叛了韓徹的信任,背叛了他們的友情,將所有的情誼都交換成了利益,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配得到原諒,即使這五年來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贖罪,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他曾經的好兄弟,這個受害者卻什麼都不需要。
韓徹不需要他的贖罪,甚至在他還沒有找到贖罪的機會時,就已經選擇了原諒。
這讓鍾羨一時間無所適從。
鍾羨扶著他,張了張口,半響才啞聲問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得以抵消我良心的不安。
韓徹撫著暈暈乎乎的腦袋,笑了笑:“給我一片醒酒藥吧。”
鍾羨:“……………………”
鍾羨扶著韓徹走到了二樓休息間,他將韓徹放在沙發上後就去找侍者要醒酒藥。
今天是婚宴,酒水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有人喝醉也是在所難免的事,為了防止客人酒醉鬧事,侍者們身上都帶著一些醒酒藥,以備不時之需。
鍾羨拿著一瓶醒酒藥遞給了韓徹,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韓徹開啟淺藍色的藥瓶,倒了三四粒出來,正想喝時卻被鍾羨一把拉住了手。
鍾羨有點臉黑:“醒酒藥一兩粒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