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楠眼皮一跳,安安的話別有深意,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安安嬌俏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笑意,她說:“你在學校裡糾纏夏老師的時候,倒是沒有一點兒事情,我也就沒有往深處去想,但是當我們踏上去h市的大巴車時,我媽媽撥了我的電話,她說我爸正在和c市文遠集團的葛先生用餐,餐桌上那個年輕的葛先生有意無意的問起了我的情況,我爸告訴他後,他又說真巧。”
安安看著項楠,說:“那個葛先生說,他家小少爺的女朋友也在t中,還是咱們班的美術老師。他三言兩語說得輕鬆,但是言語中帶著敲打的意思。我媽趕緊給我打電話問緣由,不過被我搪塞了過去。”
“項楠,你對夏老師糾纏不休也就算了,但是你現在是在和韓徹叫板,他本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你的行為卻惹怒了他身後的人。”安安沉聲道:“他們是高門大戶,我家和他們一比根本就不夠看的,他們隨便站出來一個葛先生,我爸媽都誠惶誠恐好半天,萬一你再惹怒了誰,我們都不好收場。”
項楠張了張口:“我沒想到………………。”
安安輕笑:“你確實不會想到,那個縱使你再怎麼胡攪蠻纏他都是一副溫吞脾氣的人,會有這麼複雜的背景,你以為他會想其它人那樣任你欺負,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項楠沉默,他確實是在欺負韓徹。
安安:“我這兩天明裡暗裡都在阻止你作死,既然我阻止不了你,那麼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你再敢糾纏他們,我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東西離開,並且通知我的父母。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我家沒有必要陪你玩。”
安安撂下這句話後,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旁人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如何成熟如何穩重,但是富人家教養出的孩子也並不是白痴,他們不在乎小利小惠,但大多機敏圓滑,看中自己的利益,撇清一切不利因素。
安安也不例外,他們兩家是長期合作的關係,大人們都是世交,她也刻意的去接近項楠,和這位‘朋友’處好關係。她可以陪著他玩鬧,可以看著他在同齡人裡耍威風,甚至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欺負戲弄那些連還手都不敢的同學,但這並不代表她會被這個‘朋友’坑。
對方是c市的商業龍頭,她們家根本惹不起,那個文遠集團只是派出了一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只是鬧著玩兒似的輕輕敲打了他們幾下,她的父母就誠惶誠恐睡不著覺,百般討好畢恭畢敬,生怕哪點惹到了對方,招來禍患。對方顯然看不清他們,根本不屑的去恐嚇項家,而是貓捉老鼠似的逗著他們玩兒,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安安心驚膽戰。
她可以肯定,如果項楠再有什麼動作,那對方一定會做出讓他無法買單的事情,而她家則是殃及池魚罷了,無端端被連累進去。
安安回到房間後準備收拾行李,如果明天他還不死心繼續想作死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返回t市,並且告訴她的父母,到時候她的父母一定會忙著切割他們的關係,以免被一個無知小兒連累。
她的衣物並不多,只是幾套換洗的裙子還有鞋子,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剩下的則是項楠給她買的零食。
項楠從小就性格跋扈,身邊沒幾個能聊天的朋友,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安安能容忍他到現在,所以他對她很好。
他對她真的很好,安安心裡清楚,但是這點好和她的家人她的利益比起來,真的顯得微不足道。
安安將零食都推到一邊,將自己摔進鬆軟的床榻上,捂著眼睛喃喃自語道:“這特麼都是什麼破事兒啊。”
這件事說白了和她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項楠糾纏人家女朋友、項楠挑釁當事人、項楠惹怒當事人背後的人、幕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