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就像是從來沒有過對方的存在。
韓徹並不知道他們有多責備對方,但是他對韓曉是從未有過絲毫的恨或者是責備,即使當年他帶著韓曉過得舉步維艱,韓徹也不曾想過放棄韓曉,丟下她一個人。
同為兄長的鐘羨,怕也是同樣不會任由他人肆意往自己妹妹身上潑髒水。
兄長保護妹妹,這是出於本能,也是血濃於水的羈絆。
所以當他看到鍾羨時,並沒有感到多少驚訝。
一下飛機就有保鏢請他們上車,鍾離坐進了前面的車裡,韓徹則被保鏢請進了後面的那輛車。
寬敞舒適的後座裡坐著一個身形欣長的男人,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裝,領帶與袖口都是一絲不苟,讓這個年輕的上位者看起來禁慾而又威嚴。
鍾羨。
他舒適的坐在後座上,交疊的修長雙腿上放著一份兒檔案,聽到聲音後他抬起頭來,那雙酷似鍾離的眉眼裡少了一絲溫柔,多的則是冷靜與威嚴。
他說不清是懷念還是感慨,對韓徹說道:“好久不見。”
韓徹不願意回到c市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路上遇見一個人對你噓寒問暖,你卻一臉懵逼的問他是誰,這就是找抽的節奏了。
慶幸的鐘羨並不是會對別人噓寒問暖的人,他的理智多於情感。
就算對韓徹這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他也很注意分寸。
沒有提當年的袖手旁觀,更沒有詢問韓徹這麼多年的生活。
除了最開始的那句好久不見,一路上他並沒有在說什麼熟絡的話,兩個人就像是剛遇見的陌生人,客氣而又疏離。
想了想姜行的叮囑和鍾離現在的處境,韓徹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下鍾羨的意思,他會怎樣安置這個已經和家裡決裂的妹妹。
“鍾總…………”
“你是想問我怎麼安置鍾離?”還沒等韓徹說完,鍾羨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畢竟是曾經最熟悉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鍾羨都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感覺讓韓徹很奇怪,畢竟在他看來,對方只是一個他不熟悉的陌生人。
“對。”
鍾羨:“鍾家她是回不去了,我會將她安置在我的私宅裡,對外會絕對保密。”
對於鍾離還說,這樣是最好的安排了。
韓徹暗自鬆了口氣,鍾羨合上檔案,看著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你很擔心她?”
韓徹微笑:“鍾離是我的朋友,我在意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