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甜美嬌憨,但是因為太過的歇斯底里反而顯得尖酸刻薄:“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你們憑什麼攔著我?!這裡是我的家!我才是楚家的大小姐!我想進哪個房間還用得到他的允許?!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都給我閃開!”
葉桐在那邊聽的不甚清楚,她問道:“怎麼了?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韓徹掩住手機,將電視的聲音調大,淡定的說:“因為反派登場了。”
葉桐叮囑道:“太晚了你別看電視了,早點休息。”
她的提議正中下懷,韓徹順水推舟道:“那我先掛了,明天聊。”
他剛掐了電話,臥室的門就被外面的瘋女人捶的震天響,楚俏俏抬高了聲音喊道:“韓徹你給我出來!你敢進這個家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你以為你躲著我就…………”
“誰說我躲了?”
韓徹開啟房門,抱臂倚在房門口,鬆鬆垮垮的浴袍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慵懶和閒適,一副正準備入睡的模樣,他半垂著眼眸,輕輕淺淺的看著門外氣急敗壞的楚俏俏,語氣平淡:“你好歹也在楚家當了好幾年的大小姐了,為什麼還是這麼的失禮?”
楚俏俏最受不了的就是誰說她這一點,她小時候在外面過得不如意,上層社會的禮節與優雅是她做夢都不懂的東西,她剛進楚家的時候沒少因為這事被人私下嘲笑和詬病,從此之後這就是她的痛處,一提就炸毛。
傭人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後退一步,免得殃及池魚。
楚俏俏果然炸毛,她撕開平日裡的臉面,從一個嬌美可愛的大家閨秀變成了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韓徹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你以為你還是楚家的少爺嗎?!你以為你是我的哥哥?!做夢吧!你根本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韓徹還真不敢要這麼潑辣的妹妹,他看著楚俏俏被自己氣得一蹦三尺高的樣子十分高興,他優雅的微笑:“我妹妹很乖巧的,從來不會亂咬人。”
楚俏俏被他不帶一個髒字的罵人方式氣得不輕,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也不配當我哥哥!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有什麼資格進這個家?!一個神經病還想當我哥哥,還想進公司,你真是會異想天開!像你這種精神病就應該和你那個神經病妹妹一起滾進療養院,一輩子都別出來!”
韓徹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溫潤儒雅的臉沉了沉,如墨的眉眼間一片陰霾,他直視著楚俏俏,目光陰沉的可怕,周身溫潤和煦的書卷氣也一掃而空,多的則是令人膽怯的壓迫感:“你再說一遍?”
韓徹的長相很像已故的楚夫人,眉眼溫潤柔和,骨子裡都是優雅無害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是極具修養的貴族範,那種刻進骨子裡的優雅和從容,是真正被嬌養的貴公子才會有的,他平時言談舉止都是溫吞而又禮貌,沒有一點的攻擊性,所以會讓人產生一種親近感或者是認為他軟弱可欺。
他的長相沒有一點像楚文遠,就連脾氣秉性都和楚文遠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不是知情的人,大多人都不會認為他們是父子,但是就在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楚俏俏卻從他身上看到了楚文遠的影子。
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冷冷的看著她,不管是眼神還是周身的氣場,就連言行舉止都像極了令她敬畏的父親。
楚俏俏一直以為楚燁然才最像父親,可是現在她卻從這個人身上看見了父親的影子,這個令她討厭的異母兄長,簡直就像是年輕時的父親!
楚文遠積威甚重,楚俏俏幾乎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短短的膽怯之後,她更加的煩躁和惱怒:“你不過是爸爸掃地出門的廢物罷了!憑什麼又回到這裡?!又憑什麼教訓我?!我才不會認你這個哥哥!”
男人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