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鬆開鍾離打算離開。
“鍾羨…………”鍾離突然說道,她張了張口,似乎不知該怎麼說:“當年他並不是不想幫你,他那時也只是一個後輩,手裡沒權沒勢,叔叔伯伯一直對他很不滿意,他很想幫你,但是你的事情真是太大了,只要幫了你就是和整個楚家為敵,和未來的楚家當家人為敵,我哥只要幫了你就會被叔叔伯伯們揪住把柄,甚至會被趕出鍾家…………”
鍾離望著韓徹的背影,心裡五味交雜:“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嗎?”
韓徹腳步頓了頓,他平淡的回答:“我明白,但有些人有些事,我真的是不記得了。”
這並非謊言,有些人他真的已經遺忘,甚至是永遠都不會記起。
韓徹離開後,鍾離微微嘆息了一聲,轉身想要回到樓上,卻看見自家大哥站在樓梯的拐角處,臉上一片冷漠。
鍾離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鍾羨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轉身離開了。
她終是沒有再開口。
她想告訴鍾羨,韓徹並沒有責怪你,不過即使這麼說鍾羨也會以為他的遺忘,只是因為太過痛恨,不想記起他這個人罷了。
痛恨他的袖手旁觀,痛恨他的冷眼相待,痛恨他對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好友不聞不問。
楚燁然如果是狠狠的重傷了韓徹,那麼他就是在最後補了一刀。
讓他徹底的絕望,心灰意冷的離開。
鍾羨知道鍾離想說什麼,他並不覺得自己委屈,因為他活該。
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韓徹一出別墅就被保鏢請進了車裡,保鏢:“韓先生,鍾總讓我們送你去機場。”
韓徹有些無奈:“有勞了。”
他心裡清楚地很,楚燁然是不會讓他這麼輕鬆就回去的,但是既然人家都這麼執著的想送他離開,韓徹也不好多說什麼。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剛到機場他們就被人攔了下來。
帶頭的人是一個黑髮青年,身形瘦削,冷漠的五官還帶著少年人的稚氣。
正是幫助他擺脫記者追趕的那個青年。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韓徹,言簡意賅的說:“少爺要見你。”
他從小就是這樣,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格外的欠揍。
別人都覺得他這是性子傲慢,只有韓徹知道他是不善言辭。
他想帶韓徹走,鍾家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被他們帶走。
負責護送韓徹的保鏢攔在他們中間:“這是我們先生的朋友,你們無權帶走。”
黑髮青年只是看著韓徹,直接無視了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