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徹擦乾手上的水,轉身看著她的背影,女人屬於高挑的型別,腰肢被圍裙襯得越發的纖細,整個人都像是瓷器一樣。
精美卻又格外的易碎。
韓徹在心裡醞釀了好久,絞盡腦汁的找著不那麼顯得突兀的詞彙,半響才開口:“葉桐…………。”
葉桐哼著歌,手腳麻利的清洗著果蔬,聞言嗯了一聲:“怎麼了?還需要洗什麼?”
韓徹目光沉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女人的脊背微微僵直了一下,剛才還哼的歡快的曲兒戛然而止,廚房裡除了流水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韓徹有些懊惱自己這麼直愣愣的問話————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葉桐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家庭,一句都沒有。她有兄弟,還是在去接夏午陽的時候他才知道的,她不願意透露她的父母兄弟,她的家庭情況,她從前的朋友,甚至是不願意多說c市。
她害怕從前的事情或者是人,讓他陷入痛苦的回憶裡,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什麼都不說。
她不說並不代表韓徹不會去問,也不代表韓徹會因為自己的從前,而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
韓徹說:“從剛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覺到了你不對勁,一副沒心沒肺的活潑樣子,但是憂心忡忡焦慮的很,你不說我也不能直截了當的去問,但是…………”
韓徹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身,將臉頰埋在她的脖頸裡,輕聲的嘆息:“我很擔心你。”
心臟顫了顫,不知是因為他的關心,還是因為他最後那句擔心她,葉桐關上了水龍頭,轉過身來依偎在韓徹的懷裡,她疲憊的嘆息道:“我不是想瞞著你,是關於我哥哥的事情,我到現在也不太清楚他怎麼了,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才會有些心煩氣躁,不過你放心,我會解決的。”
韓徹親吻她的發頂:“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葉桐蹭了蹭他的胸膛,含笑道:“需要的,等我真的沒辦法的時候就需要你了。”
她揚起臉頰,笑容燦爛的像是追逐太陽的向日葵,明媚而又活潑,生命力蓬勃彷彿永遠都是這麼的鮮活:“到時候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別放開啊。”
韓徹親吻她的唇角:“當然。”
夏午陽雖然是個少爺,但是由於有一對不靠譜的父母和一個經常不著家的哥哥,所以他並沒有養成普遍紈絝子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陋習,家務活樣樣精通,是紈絝子弟中有名的奇葩。
等韓徹做好了午飯時,一團糟的客廳已經被他打掃的煥然一新了,除了那張染得五顏六色堪比世界地圖的羊毛地毯沒辦法收拾,只能打包送到店裡清洗外,其他的邊邊角角都被這位少爺打掃的乾乾淨淨了,連一個頭髮絲兒都找不著。
葉桐挑眉:“真看不出來啊少爺,你竟然這麼厲害,比掃地小機器人好用多了。”
夏午陽彈了彈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抬著下巴得意的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葉桐笑容燦爛的說:“既然對你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那麼以後的家務就拜託你了。”
夏午陽:“…………”
我是誰?我在哪?這個惡毒的女人有是誰?我不曉得,真的不曉得。
下午韓徹開車送葉桐去學校上班,葉桐下車後還忍不住從車窗外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親吻他的眉眼:“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韓徹:“嗯。”
葉桐笑著說:“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對話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似的?”
韓徹眼眸含笑,溫柔的像是三月春水:“像嗎?我還覺得咱們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呢?”
葉桐臉上染了一絲淡淡的粉色,她勾著唇啃了肯韓徹的臉頰,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