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體玻璃瓶砸的四分五裂,清水淌了一桌子,還誓不罷休的往地毯上淅淅瀝瀝的滴答著。白衣綠裙的香水百合散落的哪裡都是,無辜的散發著幽幽的香味。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蹲在地上,哭的無助。
寧染將兩條路擺在她的面前:一個是跟他走,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離開夏烈陽,和他一起去新的地方,結交新的朋友,在新的城市開啟新的生活,永遠不會想去那個男人。
另一個選擇是繼續留在這裡,留在這個繁華卻冰冷的城市,眼睜睜的看著她深愛的男人結婚生子,而她只能躲在黑暗裡,當他的情婦,和一個名為妻子的女人分享著他的愛。
寧靜捂著臉失聲痛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就像她不知道哥哥到底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她只是知道,如果那些話裡有一分是真的,她就會生不如死。
她所深愛的男人會拋棄她嗎?會嗎?
明明今天早晨他們還相擁醒來,笑著分享早餐,一起去逛街,一起散步和挑選花束,他還為自己準備著午餐,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就像是深愛著她的樣子。
為什麼一轉眼就全變了?他們之間的間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今天晚上?還是昨天早晨?或者是很早很早之前?
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讓她心驚膽戰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快點醒來。
外面星光璀璨,月色迷人,但是寧靜卻一心期盼著晨曦的到來————也許天亮之後,自己會發現,這僅僅是自己的一場荒誕噩夢。
一睜開雙眼,就會看見那個男人的睡顏。
他還是會躺在自己的身邊,輕聲對她說:“早安。”
但願這只是一場噩夢,僅僅是一場噩夢…………
窗外傳來啾啾鳥鳴,晨曦的味道從厚厚的窗簾縫隙裡一縷縷的探進來,頑皮的照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韓徹從鬆軟的被褥裡醒來,他伸長手臂去拿床頭櫃上的貓咪鬧鐘,熒光指標固執的指向花體字六時,鬧鐘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
韓徹:“…………”
這是誰定的聲音?
他將鬧鐘放回原處,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剛準備起身去衣帽間穿衣時,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殺豬似的慘叫。
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