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方就要動起手來,韓徹笑眯眯的按下了保鏢的手臂:“各位就送到這裡吧,替我回去謝謝你家先生。”
“韓先生…………”
保鏢還想說什麼,韓徹卻笑容溫潤的說:“各位不用緊張,這是…………熟人?他是不會對我怎樣的。”
青年聽到這句話時,面癱一樣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波動。
保鏢估計是給鍾羨打了電話示意,得到示意後這才離開。
等保鏢離開後,韓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好像剛才那個溫潤和善的男人只是眾人的幻覺。
韓徹越過青年坐進了車裡,沒有再看他一眼。
黑髮青年目光暗了暗,打了手勢:“回去。”
他親自開車載著韓徹駛進楚園,一路無話。
車子剛停下就有傭人前來開門迎他們進去,韓徹一路走來頗覺驚奇————母親已經去世了五年多,當初她留在這裡的佈置擺設,竟然沒有絲毫的挪動和改變,就連她喜愛的花草都被人精心侍弄的很好,也不知那位現任楚夫人看到後會不會膈應。
那位楚夫人並沒有出現在楚園,韓徹笑容溫潤的問一刻不停跟在自己身旁的青年:“楚夫人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青年愣了愣,他沒有想到韓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那個女人。
那個害死他母親,毀掉他妹妹的女人。
而且還笑得這麼溫潤無害。
他張了張口,還是選擇照實回答:“夫人出國還沒有回來。”
韓徹輕笑了一下:“出國了?出去旅遊?哪裡?”
青年:“倫敦。”
韓徹笑道:“是嗎?比起倫敦,我更喜歡巴黎或者曼谷。”
“對了…………”韓徹笑問:“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青年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葛青。”樓上傳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
韓徹抬眼看去,楚燁然脫下西裝外套,只穿著襯衫和西裝背心,寬肩窄腰大長腿從樓梯上緩緩下來,他周身的氣場強大而又極具壓迫感,尤其是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犀利而又雪亮的盯著韓徹,讓他感覺自己是被獵物盯上了。
楚燁然說:“他叫葛青,這個名字還是你給他起的。”
韓徹收斂了臉上的笑,說道:“是嗎?抱歉,我不記得了。”
聲音平淡到沒有一絲起伏。
葛青像是被刺了一下,抿緊了唇角閉口不言。
楚燁然並沒有生氣,正相反,他甚至勾了勾唇角,像是對弟弟的粗心無可奈何。
“小徹用過夜宵了嗎?我讓梅姨給你做一些你最愛吃的紅豆圓子…………”
韓徹淡然道:“楚先生將我帶到這裡來,不僅僅是為了請我吃什麼夜宵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趕時間。”
楚燁然眉眼間那點難得的笑意消失不見,他說:“時間就不用趕了,父親他想見你,沒有他的允許你哪裡都去不了。”
韓徹道:“那就請讓我見見楚老先生。”
楚燁然反而不惱了,他道:“太晚了,父親已經休息了,小徹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韓徹沉默著垂下了眼,一聲不吭。
像是對於楚燁然的強勢無力反抗,又像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無所謂他會怎麼說怎麼做。
楚燁然心裡有些煩躁,雖然韓徹乖乖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一絲反抗,更沒有說一個不字,眉眼依舊像當年一樣溫潤淺淡,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兔子那樣無害。
就像是遇見毒蛇的兔子,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等待死亡。
對於他的決定,韓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