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緊要又礙事的陌生人,這和他看向韓曉的眼神簡直天差地別————他對韓曉永遠都是溫柔又體貼的,無論韓曉有多麼的無理取鬧,他都會無條件的滿足她,那雙水墨暈染的眸子裡永遠都是柔情款款,帶著寵溺和無可奈何的包容。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遠是那麼的冰冷,當初的震驚厭惡散盡後,剩下的就是無邊無際的冷漠和淡然,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或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楚俏俏被他淡漠的表情激怒,她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撕碎他的臉,這樣他就不會用這種表情繼續面對她了————她恨透了韓徹的冷漠。
就好像無論她做什麼,對方永遠都不會在意,只會高高在上的擺著一張無關緊要的冷臉,連俯視她一眼都不願意。
同樣是楚文遠的孩子,憑什麼他就可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長大,高高在上的要什麼要什麼,而她卻只能站在山腳下仰視著他?!
楚俏俏想要撕碎他那一直以來的冷漠和偽裝,看著他痛苦的在自己面前嘶喊,就像是當年一樣,哪怕用憎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也好過現在的冷漠與無關緊要,這樣她才會就得他們是平等的,誰都不比誰高貴!
可是還沒等她碰到韓徹的一片衣角,手腕就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那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狠狠的鉗住她的手腕,留下一圈青紫的痕跡。
“楚俏俏,你要是再這麼胡鬧,我就把你送走。”
楚燁然扼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說。
楚俏俏咬著唇角,眼眶都是紅的,她狠狠地掙脫掉兄長的鉗制,語氣不甘又充滿了氣憤:“把我送走?好啊!那你把我送走啊!就像媽媽一樣,把我送出國啊!”
韓徹這才瞭然:按理說,楚文遠病重而且奄奄一息,那個女人不僅不會出國旅遊還會死死地守在他的身邊,免得節外生枝讓他將遺產留給別人,但是葛青卻說她出度假旅遊,當時韓徹就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原來是楚文遠將她強行送出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