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吼！」
元道老族皇不能容忍自己的血氣，被蓋滅吞噬，擊退玉篆後，打出一道萬丈長的黑暗大手印，擊向血土邊緣的蓋滅。
吞噬他的血氣，就是在削弱他的力量。
張若塵駕馭天地三才陣，又激發出帝符，衍化出一片陣紋和符紋小天地，與拍壓下來的黑暗大手印對碰在一起。
天地三才陣破碎，張若塵倒飛出去，落回血土。
蓋滅本以為張若塵擋住這一擊後，可以爭取到時間，玉篆很快就會趕到，繼續拖住元道老族皇。
可是，等來的卻不是玉篆，而是黃泉印。
蓋滅瞳孔猛烈收縮，體內魔氣和規則噴薄，哪還敢繼續吞噬血氣，雙手一推，身前漩渦形態的黑洞向黃泉印打去。
「嘭！」
黃泉印撞破黑洞，擊穿魔氣和規則，落在蓋滅身上。
蓋滅本就身受不輕的傷勢，遭受這一擊，肉身根本承受不住，化為血肉碎塊，就連骨頭都斷裂無數。
張若塵釋放出精神力，捲起蓋滅的殘體，立即向雄霄魔神殿退去。
蓋滅的殘體快速重凝，只見，元道老族皇的白骨，懸浮在血霧中，將血氣和規則神紋全部吸收回去，血肉生長出來，戰力重新恢復到天尊級層次。
而玉篆，卻腳踩生死兩重棺，在冥河上航行，向充斥著血海和冥氣的虛空深處渡去，
原來，就在剛才混戰之際，冥河盡頭，虛空深處，出現了一輪若隱若現的墨月。
墨月微藍，散發出來的氣息，令虛空中的血海和冥氣猛烈翻滾。…在場所有修士體內的規則和神氣，皆出現微妙波動。特別是神魂，像是要被拉扯離體，向墨月飛去。
蓋滅瞪直雙目，道：「莫非六道輪迴鏡真的存在？」
張若塵亦暗暗驚歎，但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憂色。
玉篆站在棺蓋上，回身望去，血土已經越來越遠，三人不可能追上他。
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淡淡笑容：「若塵兄，蓋滅兄，替我牽制那老傢伙一段時間，待我取了六道輪迴鏡，我們一起參悟長生不死之秘。」
「哼！」
蓋滅眼中浮現出殺意。
若非元道老族皇站在冥河邊，他已追了上去。
元道老族皇向冥河深處瞥了一眼，又看向張若塵，道：「憑你們二人，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將十一位老族皇交給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蓋滅道：「他可是去取六道輪迴鏡了，難道那十一位老族皇比六道輪迴鏡都更重要？」
「啊……」
玉篆淒厲的慘叫聲，從冥河上傳來。
張若塵和蓋滅的臉色齊齊一變，催動神目，望穿冥氣。
發現，玉篆全身燃燒起藍色火焰，正急速向血土的方向逃遁。
「若塵兄救我，詛咒，是詛咒……」
玉篆那精緻如玉的臉，已經被燒爛，變得猙獰恐怖。
張若塵從來沒有想象過，一位不滅無量巔峰的強者，可以叫得如此悽慘，可以如此驚恐，也不知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張若塵正欲催動摩尼珠，卻見玉篆已是化為白骨，片刻後，又化為飛灰。
「嘭！」
勝利王冠墜落下來，砸在生死兩重棺上。
一位可以硬拼天尊級的超然巨擘，便這般頃刻間，死在了張若塵和蓋滅眼前
，就連始祖殘魂都燃燒殆盡。
這簡直恐怖得令人絕望！
張若塵忍不住問道：「半祖有這樣的力量嗎？」
蓋滅眼中滿是忌憚，搖頭道：「巔峰時期的巴爾，我見過，他沒有這麼強。半祖時期的天魔，倒是有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