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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不語心中嘆氣。
試煉場的難度變高後,裡面就變成了有劇情的恐怖試煉,各種勢力交錯,行差一步都會被人揹地裡捅刀弄死。
所以——
是時候為他的影帝之名正名了!
機械梯外傳來“咔嚓”一聲輕響,門緩緩開啟了。
這個機械梯直接入戶,門外便是大少爺派翠克的臥室。
地面上鋪著鬆軟的地毯,房間裡燻著昂貴的香料,巴洛克式的的繁複浮雕不斷證明著這裡的豪華和奢侈。
房間中央則安放著一張大床,床架上蒙著黑色的簾幔,用細細的銀絲勾勒出天空星辰圖案。
這間屋子裡應該是處於霍華德宅子的頂層,明亮的陽光透過五顏六色的彩繪玻璃撒了進來,在地上鋪灑起各種顏料。
派翠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背脊筆直。
他審視著蘇不語,“你要說什麼?”
蘇不語:他若是真的出自黃金海,那還真是自己的一位老熟人了,幸好現在自己不是以正常面貌出現的。
蘇不語的視線掃過整間屋子,然後,慢悠悠地朝窗邊走去,淡定道:“兄長,你也聽到父親剛才的那番話了吧?”
派翠克狐疑地看著他,“嗯。”
他的硬底皮鞋踩在斑斕的色塊上,“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
“你是說……”
蘇不語站在圓頂彩繪窗戶前,回過身,冷淡又矜貴地看著他,“這是一個可以贏得父親青睞的好機會。”
派翠克突然笑了,他揚了揚下巴:“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變化這麼大?以前你可都不會在意這些汙糟事情的。”
蘇不語:“應該說兄長你今天變得額外話多了。”
一旁的伊麗莎白垂著眼,默默地消減自己的存在感,偷聽著兩人的交談。
派翠克傲慢道:“我並不需要去幫助父親討好那個女人,弟弟,我勸你也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雖然我承認,她十分貌美,不過,她是個不祥之人,她的美貌只會給咱們家帶來災難。”
“兄長,你真是奇怪。”
蘇不語稍稍側身,透過彩繪玻璃的彩光擦過他菸灰色的眼眸,就像是一隻穿過教堂棚頂鴿子,尾羽流轉著一片斑斕。
在鴿子翅膀拍打的聲音中,他的視線投向窗外。
透過白色的透明玻璃,展現在蘇不語面前的是一片奇異又瘋狂,卻透露著詭異魅力的小城房頂。
蔚藍色的河道將這座小城劈成兩半,左岸上,曲面過、裝飾繁複的巴洛克建築屋頂與哥特式建築的尖銳屋頂交相輝映;右岸上,工廠林立,蒸汽滾滾,高高架起的火車軌道穿梭在貧民的窗戶外、房頂上,蒸汽火車冒著灰白色的煙霧飛馳在“哐當哐當”作響的鐵軌上。
河道上有著無數蒸汽輪船,碼頭上來來往往的機械工人正在卸貨。
頭頂上,以蒸汽為動力的飛艇正載著貴族在天空上開著舞會。
帶著羽毛帽子的貴族女人笑著將花瓣拋下飛艇,戴著禮帽的男人則用力地搖晃著手中的香檳,用香檳噴灑整個城市。
“在這個人定勝天的時代,哪裡來的不詳。”蘇不語慢慢說完後面的話,“若是兄長不願的話,那就我一個人去做吧。”
他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文質彬彬道:“我不會讓霍華德家的財富落到外人的手上。”
派翠克聳肩一笑,“這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處去了。”
而後,蘇不語告辭離開,伊麗莎白立刻跟在蘇不語的身後。
派翠克並沒有將那個漏洞百出的試煉者放在心上,他在懷疑,那個尼古拉斯到底是npc還是試煉者。若是npc那沒什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