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辰心情複雜,他知道失去親朋好友的滋味,也理解池漣的痛苦。
但活著的人還要前行,尤其他們正處在危險之中。
穆思辰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是楊芸芸嗎?」
池漣卻慌張地說:「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只記得……好像是下班後和朋友一起玩遊戲,大家在群裡找一些解壓但不會太沉迷的小遊戲,有人在群裡發了遊戲的官網連結,我就點了進去。可……我不記得是誰發的,奇怪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池漣慌亂,程旭博也慌亂。
儘管他們是工作很久的成年人,但也只是普通人,普通人哪有機會面對這種事情,一時慌到不知如何是好也是正常的。
穆思辰嘆了口氣,對二人道:「我這就買明天一早的機票,等到了再說。」
穆思辰懷疑楊芸芸與遊戲有關,但沒到現場不能妄下定論,他需要親眼確認楊芸芸的情況。
「我也去!」賀飛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穆思辰勸他:「你身體還沒好,就好好在宿舍休息吧。」
賀飛卻固執道:「不行,我們四個是一個隊伍,不能分開的。而且你走了,我一個人在宿舍也未必安全,說不定就會被什麼夢纏上。」
「行吧。」穆思辰答應道。
二人這就著手定第二天早晨最早的航班,暑假 當日訂票,機票價格高到離譜,不僅把小章魚這些天賺的生活費全都搭了進去,還賠上穆思辰準備好的大三學費。
付錢的瞬間,穆思辰覺得自己的血壓都高了。
賀飛家境不錯,但父母不太縱容他。喜歡東西會給他買,可手裡的現金也沒多少,這一下子刷出去兩三千,賀飛的心也在滴血。
難兄難弟兩個對著帳戶餘額頭疼。
「去機場就別打車了,騎共享單車吧。」賀飛苦著臉說。
比他更加貧窮的穆思辰倒是較為冷靜地說:「別鬧了,你的身體不適合騎共享單車。」
言下之意是,要不是賀飛拖了後腿,穆思辰真就騎過去了。
最早的航班是七點半,如今已經凌晨三點了,去機場還有很長一段路,早晨五點一定要出發。
兩人將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塞進揹包,簡單睡了兩個小時補充體力。
五點一到,兩人便跑到樓下,從睡得迷迷糊糊的舍管大爺手中要來鑰匙,在清晨被吵醒的大爺的罵聲中跑出宿舍樓。
「叫計程車啊?」賀飛望著穆思辰,「去機場起碼要一百塊。」
「打吧。」穆思辰沉痛地說。
賀飛用軟體叫了車,蹲在校門口說:「為什麼我們明明做的是拯救世界的工作,過得卻這麼貧窮?」
穆思辰也覺得心痛。
就算他下學期可以申請助學貸款,以他的情況貸款應該能批下來,可他明明已經攢夠錢了,如今卻還要申請貸款,實在不開心。
他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和計劃全部被意外打破了。
早晨車少,機場的路上又沒什麼紅綠燈,他們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抵達機場。
aa了打車費,二人背著包走進機場。
一進機場,穆思辰就覺得氣氛不對。
他看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正在檢視過往旅客的證件。
他們的制服與機場地勤人員的截然不同,又不是穆思辰熟知的執法人員制服,看起來像是極其特殊的部門。
別是為了追捕什麼要犯,影響他們的航班。穆思辰心中擔憂。
兩人自認是清清白白的好學生,大大方方地遞上證件。
特殊部門的人看了眼二人的證件,又核對兩人的臉,沒有將證件還給他們。
「我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