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撲倒,但是可以舔嘛,反正他臉上有毛。陸承業抱著張航一通舔,見張航有別扭的樣子就在他耳邊低聲“汪”,張航看不到的情況下,對人對狗的認識都全憑感覺。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看到陸承業一副精英男的樣子都會冷靜下來不讓他舔,這樣看起來太曖昧了。可是張航沒有“看起來”的認知,他也看不到陸承業究竟是什麼模樣,他只聽到耳邊醇厚的“汪汪”聲,只感覺到和以往一樣熱情的舌頭。每當他想要掙扎時,就會想到,這是大黑啊,一這麼想,張航就坦然了。
世人的眼光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看不到,所以活得更自由。
而教會他這麼自由的,就是大黑。
其實私下裡怎麼玩都行,可問題就是,有個人他進陸承業的病房不敲門,還從外間直接走進裡間,當場就被室內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天呢,陸總在抱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青年又舔又親(雖然看不到親的動作但是完全可以想象),而那個青年也反抗,就那麼任由陸總抱著。
當然,一般人怎麼會拒絕陸總這麼有錢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會的。可是呂信誠瞭解陸承業,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人雖然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可私生活像個和尚一樣,自從有追求他的女性被查出來是親戚派來的,陸承業拒絕了工作以外的所有女人。後來大家以為他喜歡男人,有人在一起應酬的時候送來幾個漂亮的小鮮肉偶像男星,被陸承業直接叫來保鏢給丟了出去,完全沒興趣。
呂信誠一直以為陸承業要和自己的右手過一輩子,而他今天看到了什麼?陸承業在調戲……等等,這不是張航嗎?
雖然只接觸過幾次,但是張航這個人天生就是發光體,呂信誠永遠忘不了五年前那個青年抱著導盲犬的骨灰盒時的表情,彷彿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光明散去,只剩下無盡的黑夜。然而正是這樣巨大的反差,卻更加吸引人的視線。當時張航抱著骨灰盒上飛機的時候,整個機場裡三十以上有孩子的女性都想去抱抱這個青年,給他一絲安慰。
正因為呂信誠沒有忘記張航,他才更確信張航會有多麼討厭甚至是恨他們陸總。那個時候他聽陸承業的吩咐讓張航追究陸宏博的時候,看著他的表情就覺得自己很殘忍很招人恨,間接害死了張航的狗,還有利用這一點去打擊敵人,這對張航是多大的傷害。
儘管呂信誠確定張航和車禍沒有關係,但他也確信張航是恨著陸承業的。
可是現在,張航正任由陸承業調戲,這怎麼回事?!
本來以張航的聽覺,應該呂信誠在開啟外間門的時候就能發現他的到來。可是就在剛剛,張航的耳朵都被陸承業的“汪汪”聲填滿,大概是當狗當成熟練工,陸承業學的狗叫簡直神似,和大黑的聲音十分相似,張航真是沒辦法反抗這種聲音。
見呂信誠進來,陸承業立刻放開張航,並且熟練地將然往後塞。以前大黑也是一有危險就站在張航前面的,但是……位置不同。
眼看著張航的上半身被陸承業塞到他的後背和床頭之間,呂信誠臉忍不住抽了起來,陸總你確定你是在保護嗎……
好在張航又冷靜又理智,他趁著陸承業塞自己的時候抓過剛才給陸承業擦手的毛巾將臉擦了擦,接著從後背與床頭的夾縫中掙扎出來,十分有禮貌地對呂信誠點點頭,表情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至於呂信誠瞠目結舌的表情……張航表示自己看不到。
“你好。”張航有禮貌地點頭道。
“……你好。”他這麼有禮貌,呂信誠也只能壓下滿心疑慮回應。
“呂信誠?”聽出他的聲音,張航問道。
“是我,張航。”呂信誠道,“你的聽力還像以前那麼好。不過現在……能解釋一下我看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