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一目瞭然。但是按照規定他也應該錄口供的,以排除陸宏博蓄意殺人的可能性,所以警察讓醫院觀察張航的情況,一恢復後就聯絡警方,以便錄口供。
呂信誠直接付了張航的醫藥費,張航沒什麼傷,產生費用的也就是那一通檢查,即使如此也是要錢的。這些錢本來應該陸宏博承擔的,但是呂信誠先墊付了。
陸宏博和陸承業都自動進入單人病房,張航也藉著他們的光被直接送到單人病房,條件非常好,有獨立衛生間,還有電視什麼的。一進門很黑,屋子裡沒開燈,呂信誠將燈開啟,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穿著一身血汙的衣服的青年,抱膝坐在病床上,目視前方,眼神呆呆的。
他懷疑親眼目睹車禍後受到刺激,畢竟據說當時是醫生強制注射鎮靜劑張航才停止掙扎的,應該是受到不小的刺激,不過也不至於神智出現問題。呂信誠做到張航床邊,正在組織語言,突然聽到床上青年用沙啞的聲音說:“我的狗呢?”
呂信誠卡了一下殼,他來之前就已經大致瞭解了張航的事情。一個外地來的旅行者,一個盲人帶著他的導盲犬,現在死的是導盲犬……導盲犬對盲人有多重要呂信誠不是十分了解,但是狗為了救自己死掉,主人也應該很傷心的。
於是他儘量溫和地說:“警方帶走做調查,等案件了結就會還給你的。”
“死了是嗎?”張航的頭微微斜向上看,表情很空洞。看著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呂信誠覺得自己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是……”他猶豫著點點頭。
“你是誰?”張航問道,他眼中透著一絲仇恨,除了他自己外,大概沒人能看出來。
“我叫呂信誠,是陸承業先生的助理。當時如果不是您的狗讓陸宏博踩了一下剎車,陸總只怕也會凶多吉少,對此我們表示感謝,也願意賠償您的損失。另外……”
“能把大黑賠我嗎?”張航突然打斷呂信誠的話。
“這個……”呂信誠想了想說,“國內導盲犬不是那麼好找,我可以從國外為您新購買一條導盲犬,保證年輕健康,而且受過專業訓練,各種證件齊全,比您之前那條……”
“不用了。”張航再次打斷他的話,將頭埋進膝蓋,“你走吧。”
他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讓呂信誠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任務還是要完成的,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告訴您,肇事者陸宏博先生的情況。他是酒後駕車,警方已經確定是意外事故。由於沒有人員死亡,而傷者中最重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應該會判處一個月左右的拘留。我知道您的狗去世您很傷心,如果您想追究陸宏博的法律責任,我們可以幫你請律師,最多可以讓陸宏博先生拘留半年左右,也算給您一個公正的交代,您看……”
“一條狗死了,我還需要主動追究責任,他才能被判半年是嗎?”張航繼續打斷呂信誠的話,他搖搖頭說,“你太吵了。”
“這個……您先休息,等您完全恢復後,我再來……”
“我記得你的聲音。”第n次打斷呂信誠的話,張航彷彿不在意對方說什麼,他在意的是他的聲音,“我也記得陸承業和陸宏博這兩個名字。十五天前在xx酒店的電梯中,陸承業表示要將陸宏博的股份收購到手,因為陸宏博由於賭債欠了公司五億,如果他不想被追究法律責任,就要把自己的股份賣給陸承業先生。”
聽到他的話,呂信誠臉色瞬間變了:“誰告訴你的……不對,那天電梯裡,是你和那條狗?”
張航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有這樣一層關係,陸宏博真的是酒後事故嗎?難道當時他不是蓄意殺人嗎?為什麼你們讓我來追究這件事,而不是你們自己去追究陸宏博的法律責任!”
青年沙啞的聲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