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嗎?我確信你和陸總是第二次見面,昨晚才在酒吧……”
“第三次,”張航像五年前一樣乾脆地打斷他的話,似乎呂信誠的話在張航耳中聽起來都有那麼餓一點讓人不耐煩,“五年前在xx酒店的電梯中見過一次,那個時候你也在。”
“哦……那陸總,張航,你們……我……”呂信誠作為陸承業這麼多年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能當著陸承業的面直白地問的人。
陸承業本來想找個藉口把他趕出去,繼續和張航二人世界,可是聽到呂信誠這麼說,不由得靈機一動,想著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先把關係定下來,然後對張航解釋說這是為了更合理地解釋他們兩個沒有什麼交集的人突然關係這麼親密。
他對呂信誠點點頭,示意他開門開得很好。沒能體會到陸總指示的呂信誠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還是張航非常坦然地握著陸承業的手打斷呂信誠的發問,直接道:“就是你看到的關係。”
說完還用力握了下陸承業的手。
呂信誠:“……”
其實我剛才想說我什麼都沒看見,假裝一下失明,但是現在可能不用了。
陸承業疑惑地用手指蹭了蹭張航的手指,以前他有問題的時候,就會用嘴巴蹭蹭張航的手指,張航一下子就領會到他的意思。
張航對陸承業笑笑,在他耳邊低聲道:“先這麼搪塞過去。”
陸承業:“……”
航航你再一次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第48章
儘管只在五年前接觸過一段時間,但呂信誠對張航印象很深刻。大概是當年的青年對自己的態度,無數次打斷自己的話,紅著眼睛為一條狗討個公道。張航大概是第一個會說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自己的狗死的人,他或許並沒有將死掉的那條黑狗當做寵物,而是不折不扣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不服輸的氣勢,彷彿不管命運給予他怎樣的苦難折磨,他都能挺直脊樑抗爭下去。
所以在呂信誠的認知中,張航應該是恨著陸承業的,這個青年太聰明,五年前就透過隻言片語猜出了陸宏博會酒後失控的原因,猜出了自己所謂的幫助他討回公道不過是一次不輕不重的教訓,這種教訓不可能讓張航的仇恨消失。
而在張航明明恨著他們,卻依舊接受他的交易讓陸宏博多被拘留幾個月時,呂信誠就告訴自己不能小瞧這個青年,在猜出一切的情況,卻還是願意與他們合作,為了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中給陸宏博一個教訓,這是多麼冷靜的選擇。呂信誠按照張航的態度將那條狗想象成自己的親人,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如果有人間接害死自己至親,又跑來找他利用他去給害死自己至親的人一個不痛不癢的教訓,他會同意嗎?
平常心下大概能,摒棄一切感情去思考,就算無法讓兇手血債血償,能教訓他一下自己心裡也會很開心。可若是在至親剛剛死去的時候呢?呂信誠想象了一下張航當時痛苦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做不到,就算明知道這樣做最好,以後的事情慢慢徐徐圖之,可還是很難忍耐自己去和仇人合作,還是被利用。
考慮到這些後,呂信誠發現張航很可怕。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個人是天生這麼冷靜,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以平常心看待事物;還是已經習慣遭遇不幸,學會了忍耐,能夠將那種痛恨和悲傷壓抑下來,理智地去選擇?
不管哪一點,張航都冷靜得過於可怕了。
正因為如此,呂信誠也相信陸總的車禍與張航沒有關係。因為像張航這麼冷靜理智的人,不會選擇這種會搭上自己的報復方式,情緒激動下也不可能。呂信誠覺得,張航如果真要報仇,大概也只會在商場上攻擊,或者在法律上尋找他們自亂陣腳的證據,讓他們破產或者讓他們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