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強者為尊。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全部都是空談,有絕對實力做後盾的情況下,任誰都要考慮一番。
戰蛟最後只得擺擺手道:“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等妖祭過後,你在女媧洞把剛才的話跟所有妖族說一遍,讓他們決定吧。”
“多謝戰兄了。”青逸有禮地拱手道,戰蛟能這麼說,就是他本人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雖然已經決定不追究了,可戰蛟還是看見青逸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怒氣衝衝地說:“誰準你叫我戰兄了?你我萍水相逢毫無瓜葛,你是哪個山溝溝裡來的傻子來攀親戚?就算攀也要看看自己什麼種族吧?你個普通人類敢與我水中怒蛟攀關係?”
青逸完全不為他的無禮而生氣,反倒平靜說:“說起來,還真有些關係。在下道侶的師父乃是棲鳳山青蒼青龍,蛟與龍本就是一家,這難道不是關係嗎?”
“道侶?”戰蛟差點跳起來,視線掃過正在修煉的暮冰凌,他寒玉之身,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霧氣。明明吸收的是妖氣,修煉的是妖法,卻周身繚繞著彷彿仙氣一般的霧氣,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容侵犯的聖潔,煞是好看。
戰蛟臉微微泛紅,瞪著青逸道:“暮冰凌的師父是青龍?那我們也算是一家了啊。”
這關係攀得真快。
青逸微微一愣,望著戰蛟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明悟。難怪那些日子冷肅專門要暮冰凌纏著戰蛟,又每天不知對他說些什麼,原來如此。他心下暗暗搖頭,冷肅當真是胡鬧,暮冰凌對戰蛟無意,一切端看緣分,他們又何必插上一腳。
不過該澄清的還是要澄清:“我記得冷肅應該對戰兄說過,在下與冷肅是雙修道侶,與暮冰凌毫無瓜葛。”
於是戰蛟一把拎起青逸的衣襟,他身材魁梧,本就比青逸高上不少,就這麼像拎小雞一樣把青逸提起吼道:“你都有道侶了你還敢招惹他!”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青逸淡淡擦去臉上水漬,輕描淡寫地一推手,便推開戰蛟,飄落到地面上。他再不理會戰蛟,盤膝坐在暮冰凌身邊,也打算藉助這妖界濃郁的妖氣增強一點自己的實力。雖然修真者是不能修煉妖氣的,但青逸本就修神,除了魔氣外天下靈氣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加之又領悟了混沌之力,更是能輕鬆將妖氣轉化為自身真元。
他可沒空再搭理明明受傷還不借助妖祭之力恢復卻還胡攪蠻纏的戰蛟了,自己喜歡自己追求去,何必找那麼多假想敵。作為暮冰凌的朋友,青逸始終是覺得暮冰凌的美天下少有,即便是冷肅都難有暮冰凌那種坦率純潔之美,戰蛟還真就配不上暮冰凌!
本來還盛怒中的戰蛟一下子失去了敵對的物件,本來想發火來著,甚至想衝到暮冰凌身邊把青逸拉開自己貼在他身上。可他剛一動作,就發現自己之前被軒轅劍所傷不是普通傷害,上古神器之力果然可怕,若不是剛好遇上妖祭,他只怕五百年都無法痊癒。
當下只得硬是擠到青逸與暮冰凌中間開始療傷,原本青逸是離暮冰凌尚有三尺多遠坐著的,戰蛟這麼一摻進來,得,三個人幾乎是緊貼著坐著了。不過此時青逸與暮冰凌都在閉關,誰也沒理會這件事,戰蛟便自得其樂地貼著暮冰凌(與青逸,後者被戰蛟忽略)坐下,專心療傷。
當三天三夜後冷肅也藉助妖界之力參悟了鴻蒙紫氣走出女媧洞時,瞧見的正是戰蛟緊貼著青逸盤膝而坐這一幕。他是知道戰蛟對暮冰凌有非分之想的,但在冷肅心中,青逸永遠是最棒的。之前他受傷顯不出什麼,此時恢復那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的天神姿態,戰蛟移情別戀也是正常。冷肅壓根就忽略了戰蛟另外一邊想要粘在他身上的暮冰凌,直接向青逸走去,同時也發現了青逸旁邊地面上趴著的已經縮小的窮奇。
冷肅與窮奇有契約,一下便知道了現在窮奇情況相當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