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肅握住青逸的手,抬眼望他:“你是不是……”
想要問的問題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陣天旋地轉打斷了。
整個浮望山開始震撼,幾人站立不穩,只能拼命抓住眼前人。夜媚嫿死死貼在青炎身上,彷彿要把將他融進自己的骨血中,片刻都不能分開。青炎心中暗歎一口氣,終於順應內心的慾望不再掙扎,而是順從地被夜媚嫿摟著。
另一邊青逸與冷肅都迅速緊緊抱住對方,一時間竟是那般有默契,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關切。
冷肅微微張口:青逸,你是不是……
大地裂開,浮望山上累積百年的冰雪滑落,整個山脈彷彿被劍劈開一般裂成兩半,幾人恰巧站在站在地裂中間地帶,就這樣掉落下去。
浮望山下是望不盡的黑暗,一股極強的力道將幾人吸入裂縫中,無論他們怎麼想要飛起都動彈不得,只能由著這股力量將他們吸入。
彷彿要墜入地獄中一般,冷肅只能緊緊抓住青逸。前路未卜,或許下一秒鐘他們都會死去,他想要在這時刻問出自己方才未能說出口的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張口,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彷彿被凍住一般。
失去意識前冷肅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話:青逸,你是不是……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寒冷,難以抑制的寒冷。
他感覺不到任何人,這個漆黑的的世界彷彿只有他一個,他在這黑暗中不停地墜落,被深深掩埋。身體漸漸消失,彷彿與這黑暗同化一般,再也無法逃離這絕望孤寂。
這樣也好,他從以前開始就是一個人,一個孤單之人。世人欺他辱他,他視世人為螻蟻,沒有人值得他在意,人類的價值只有能否為他利用,所有人……
不對!至少還有,還有……
還有誰?為什麼,想不起來?
冷肅只覺得頭疼欲裂,他捂住腦袋,卻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夫君有什麼不適嗎?”
隨著這個聲音,黑暗消失了。冷肅睜開眼,只見一名美麗的白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見她,冷肅心中便浮現出“美若天仙”這語句。世人從未見過天上仙子究竟是何樣貌,這個詞語代表了他們所能想象到了美麗的極致,也可以說,是他們無法想象到的美麗。
至少冷肅從未見過這般美麗之人,她面板白得宛如浮望山上的冰雪般,與白衣渾然一色,將這世間所有的醜陋都掩埋在純白之下。如玉的肌膚,卓人的身姿,如畫般的容顏宛若冰雕般精緻卻也虛幻。她整個人都在詮釋“美”這個詞語,她能夠滿足男子所有的幻想。
而這樣一個彷彿天人般的女子用那清澈如冰凌落地的聲音叫他:“夫君。”
冷肅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女子眨了眨眼睛,貼坐在冷肅身邊,頭靠在冷肅肩上:“夫君你是怎樣了?連雪兒都不記得了嗎?”
“我不認識你。”冷肅一把推開女子冷漠地說道,他心智極堅,是不可能僅是因為視覺上的美感就交出自己的心。
雪兒被推倒在地上,眼圈立刻紅了,她望著冷肅的眼睛,用好似很遙遠又很接近的聲音說道:“夫君好好瞧瞧我,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你最重要的人便是雪兒。”
你最重要的就是我你最重要的人就是我你最重要的就是我……
對你來說只有我是不一樣的對你來說只有我是不一樣的對你來說只有我是不一樣的……
兩句話有如夢魘般不停在他腦中迴盪,冷肅看著雪兒,突然憶起,記憶裡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哪怕世界都是黑暗的,那個人也會發光,儘管那光芒又冷又弱,卻依舊瘋狂地吸引著他。
記憶裡有人為他洗手作羹湯,有人在練功時靜靜地看著他,有人在夜晚與他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