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個萌嬰期的小仙,也抵不住我一招。”
念丹、萌嬰?青逸記下這兩個與眾不同的說法,冷靜地伸手,握住男子貼在自己的心口企圖切斷他心脈的手掌。
“我是不會和你雙修的,”青逸淡淡說著,“但是方法未必只有這一個。”
“不可能!”男子見青逸有緩和的意思,立刻又將身子貼上,“我苦苦想了十億年,都沒有任何辦法。若不是你來了,再十億年我也沒辦法出去。和我雙修,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損傷的,但我會……”
青逸挑了下眉:“為何你這麼篤定與我雙修就能出去?你也說了,我不過是一個念丹期的小人物。”
“那是因為你……”男子突然閉嘴,不再說下去。
青逸繼續握著他的手說道:“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合作,畢竟出去是我們共同的願望不是嗎?把你能說的都告訴我,否則沒有合作的意義。”
“有些事,或許你認為很隱秘,無論多少年都不能說出去。但是,外界已過十億年,你真的確定你所守護的秘密,還是秘密嗎?十億年前,大地渾然一體,而現在滄海變桑田,或許你苦苦矜持的東西早已不在了。”
青逸的語氣很淡,很平靜,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然而就是這樣的語氣,才慢慢緩和男子的情緒。
“你功力很強,在十億年前一定是極為出名之人。可惜,我所知的傳說中完全沒有關於你的故事,事實上,我所知的最早的傳說,也不過是上古神魔大戰之時的事情,距今不過數萬年,十億年,對現在的人來說,只是一個故事。”
“或許,你可以只揀些能說的事情說說,我們只是聊聊天也不錯。”
男子的神情隨著青逸的話語從瘋狂到痛苦到絕望,最後全部歸於平靜。
十億年已過,他已經凋零,那麼曾經的人又在哪裡呢?他現在出去,真的還能面對這世間嗎?
平靜化為對未知的迷惘,青逸恰到好處地給予他最後一擊:“只是說話也好,你很多年沒與人說話了吧?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會聽著,即使我不瞭解,但絕不會像這冰壁一樣永遠不會回應你的話。”
男子依舊坐在青逸的腿上,他禁制著這個外來者,牢牢抓住他獲得自由的唯一希望。然而現在,初見紫極天火的狂喜與焦急漸漸冷淡下來,望著這個眉眼平靜的人,男子突然覺得,其實,只是聊聊天也不錯,已經等了十億年,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他也需要了解現在外面的世界,否則,他可能會無法適應。而這十億年的生活,他也想要找人傾訴一下,最多……最多不去說那些想要保密的事情,只是單純地平常地聊天也不錯。
見男子的眼神歸於平靜,又帶著一絲交流的渴望,青逸依舊用平板的聲音說:“那麼,第一步,在下青逸,你呢?”
這是億萬年來唯一一個能夠進入他城主府的人,唯一一個與他對話的人。他那麼弱小,卻毫不畏懼他,無論怎樣,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不像那遙遠又模糊的記憶中的人,見到他不是一臉畏懼就是厭惡至極。
男子把額頭貼在青逸額頭上,輕聲道:“暮冰凌。”
夜幕之下,冰花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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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城有陣法在,若非冰雪鑄成之人,是寸步難行的。然而青炎是幸運的,他得到了冰兒的真心真意,她的雪花飄散在整個歲寒城中,為青炎避開了所有危險,直接帶著他去了夜媚嫿所在之處。
那是一個圓圓的雪人,身子是圓的,腦袋是圓的,雙腳掩在圓身子之下根本看不到,雙手是短短的冰柱。五官簡單的要命,鼻子是雪堆成的,耳朵只是兩個洞,只有那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宛若黑色寶石。
青炎默默蹲下身,伸手想要撫摸夜媚嫿所化的雪人,卻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