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厄於左手邊的椅子上坐好,門外便又飛來一紅衣人,落座於聞人厄的右手邊,正是殷寒江。
圍做一團的玄淵宗眾人立刻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齊聲道:“拜見尊主。”
到這裡其餘人卡殼了,唯有舒豔豔與鍾離謙繼續道:“拜見殷宗主。”
剩下的人也連忙跟著拜見殷寒江,便恭敬地打招呼,便暗暗窺視聞人厄與殷寒江,心下十分不解。
按照玄淵宗慣例,聞人厄不在時殷寒江上位,那麼聞人厄回來,不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新宗主,並奪回自己的地位嗎?現在為什麼這兩人沒打起來?
尤其是師從心,他想到自己還站隊到殷宗主那裡,誰料兩位尊主友好和解,那他這個牆頭草該怎麼辦?
師壇主暗暗地看向鍾離謙,心中有些酸。鍾離壇主從一開始便是兩位尊上的心腹,人家眼光怎麼那麼精準?
掃視眾人一圈,聞人厄以右手握住殷寒江的左手,平靜地說道:“今日有一事宣佈,此後玄淵宗,殷寒江與我同為尊。殷尊主的話,便是本尊的話。本尊與殷尊主意見相左,聽殷尊主的。”
兩人身上散發的氣勢皆已超出修真界範疇,眾人不明白這兩個妖孽是怎麼沒被天劫帶走飛昇仙界,為何還留在修真界,大家不敢質疑,只得順從道:“是。”
舒豔豔低下頭時心中暗罵道:“學了老孃的心法才閉關一個月?呸!沒用!”
她抬起頭依舊是滿臉笑意,盤算著看來不能只教導殷寒江,閉關時長的關鍵還是聞人厄。
不管眾人有多少亂七八糟的心思,鍾離謙的態度始終如一。他上前一步,謙和地說:“稟報兩位尊主,事情已安排妥當,明日午時,正道及修真世家的人會齊聚太陰山,‘信梟’發來訊息,他們已經在太陰山佈下天羅地網,就等我們上門了。”
“哦?”殷寒江似乎有些疲勞,他以手撐著半個身體,懶洋洋地掃了鍾離謙一眼,“你是怎麼讓他們乖乖來開會的?”
鍾離謙淺笑道:“不過是委託‘信梟’調查了一些事情,還有之前殷尊主擒來的弟子,從他們口中問出各門各派的隱秘之事。屬下向每個門派發信,若他們不肯前來,那便將這些事公之於眾,他們自然會前來。”
“做得好。”殷寒江讚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