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沒有,屬下是……”殷寒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無措地抬起頭說道。
見他沒有說話,聞人厄道:“罷了,你們不相信本尊,本尊亦無法信任你們。殷宗主,你令本尊很失望。”
說罷他化為血光,血遁離開玄淵宗。
“這……尊主走了,我們該如何是好?”袁壇主看向殷寒江,無措地問道。
“尊主不在,副宗主代理;副宗主不在,右護法代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殷寒江說罷撿起破軍劍,御劍飛向那血光離去的方向。
袁壇主沒法子,只能將這件事傳訊給右護法。
舒豔豔收到傳訊時,正窩在赫連褚的懷中吃靈果,赫連褚與她一同聽到了這個訊息。
“護法,尊上真的會吸收其他人的血魂嗎?”赫連褚一臉後怕地將舒豔豔抱得更緊。
舒豔豔一把推開他道:“明明不怕就別裝了,尊上想吸你的血魂,你還能逃得了不成?”
赫連褚臉紅一下道:“屬下這不是藉機與護法多親近親近嘛,護法,尊主是那種偷偷吸食人神魂的性格嗎?我看著……不像。”
“怎麼說?”舒豔豔問道。
“三十多年前,正魔大戰後,尊主回山時,曾以血魂狀態附身到屬下身下這事,護法可還記得?”
“哦?你不是一直不願意提起這事嗎?”舒豔豔饒有興致地問道,赫連褚自被聞人厄附身,害得舒豔豔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尊主回到玄淵宗,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後,地位便一落千丈,被舒豔豔冷落了很久,靠著苦讀三十年,會背兩首詩,這才又重新得到寵幸。
“情況不同了。”赫連褚正色道,“尊上附身時,就可以滅除屬下的神魂,他卻沒有這麼做。我認為,尊主不是暗害其他人的性格,他若是想吸收某個人的血魂,大概會先遞拜帖提前宣告,再光明正大戰勝對方後吸收,絕不會如此鬼祟。”
“你讀書倒是讀聰明瞭,”舒豔豔摸了把他的臉,笑容漸漸消失,嚴肅道,“連你都這麼想,大概只要有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這件事吧。”
舒豔豔穿好衣服,起身去正殿接手玄淵宗事務,其餘人也收到袁壇主的傳訊,齊聚總壇。
最先到的裘護法,她見到舒豔豔就說:“我不信,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不是聞人厄做的。”
舒豔豔露出一個燦若桃李的笑,指著她對赫連褚道:“你瞧,沒腦子的人都不信。”
裘護法:“……”
赫連褚:“……”
大家來到總壇後,舒豔豔道:“我明白諸位心中有疑問,也有人想趁機做點什麼。不過我勸大家先忍耐,就算想爭魔尊之位,也得等確定訊息傳來再說。上一次受的罰,大家心裡都有數吧?本護法短期內不想再受罰了。”
想起上次的懲罰,阮壇主打了寒顫,第一個喊道:“你們誰愛去捅刀子誰就去,我是不敢了。”
幾位壇主也紛紛表示不敢。
這時有一個傳訊符飛到總壇,是“信梟”發來的。袁壇主開啟傳訊符,放給大家聽:“收到訊息,百里輕淼被血魔擄至幽冥血海,生命垂危。”
傳訊符還附有一個幻象,袁壇主釋放幻象,虛空中出現一副畫面——百里輕淼與宿槐被吊在幽冥血海上空,兩人昏迷著,時不時有血海濺起的水花落到二人身上。
幽冥血海是先天神人聯手佈置的封印,其中蘊含著天地最初始的混沌能量。幽冥血海看似是紅色的海水,實際上全部是混沌能量的虛影,每一滴海水都蘊含著可怕的混沌能量。
被封印的十八萬魔神不斷衝擊血海封印,多年過後,魔氣與混沌能量融合,成為一種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百里輕淼的腿被一滴海水濺到,半條腿的血肉瞬間腐蝕,她痛得驚醒,四下張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