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江在聞人厄死後,終於做了一件違揹他命令的事情,他要百里輕淼受盡折磨而死,他要讓百里輕淼殉葬,並將其煉製為一盞永遠不滅的魂燈,為聞人厄點亮一盞長明燈,照亮他離去的路。
他之前的萬般呵護,絕非傾慕百里輕淼,而是聞人厄要他這麼做,他才把百里輕淼的安全放在心頭。聞人厄因百里輕淼死去,他就要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看書時,聞人厄不懂殷寒江的想法,出關後詢問這一句,才明白殷寒江的痛。書中第一個難題,終於解開了。
“起來吧。”聞人厄道。
殷寒江右袖在唇邊蹭了下才穩穩起身,聞人厄抓起他的右臂,在袖口處嗅到一絲血腥味。
逼他去想象魔尊死去的這件事,竟令殷寒江這般痛苦。饒是殺戮中證道的聞人厄,也不免有一絲動容。
此時的聞人厄還未像書中一般深愛百里輕淼,完全不覺得殷寒江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他們魔道中人,哪有那麼無私,得不到就毀掉,死去拉對方一起陪葬太正常了。
聞人厄只想對書中的殷寒江道一聲:“做得好!”
順便把書中的魔尊揍一頓,比起腦子有問題的女主,聞人厄更不能接受自己竟也為了情愛拋棄一切,這根本不可能。
他為何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呢?百里輕淼又為何會喜歡賀聞朝到失去自我,受過無數次傷害也要和他在一起呢?書中的惡毒女配角,為何要為了賀聞朝陷害一個無辜女子?
聞人厄不解的事情太多了。
殷寒江為他解答了一個疑問,卻還有更多的問題等著魔尊。
聞人厄手掌放在殷寒江胸口,注入一道真氣為他療傷。殷寒江絲毫沒有抵抗,任由聞人厄霸道的真氣進入丹田中,助他壓制因心緒不穩而躁動的真元。
順手治療了殷寒江後,聞人厄吩咐道:“命右護法來議事廳。”
殷寒江領命,取出尊主令符,召喚右護法。
兩人來到議事廳等了一會兒,一個紫衣女子才姍姍來遲,她身上說是衣服,其實不過是一條紫色的輕紗纏住了身體而已,該遮的沒遮多少,反而更襯得身姿妙曼,引人遐思。
奈何眼前兩人皆是心冷如鐵的瞎子,右護法舒豔豔早已經習慣兩人的反應,妖嬈地做了個拜見尊主的姿勢,得到許可起身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尊主,可是要下山攻打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偽君子?屬下已迫不及待了。”
說罷掩了下嘴,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聞人厄是瞭解自己這位下屬的,沉聲道:“你是迫不及待教訓偽君子,還是迫不及待採他們的陽補你的陰?”
“這不一回事嗎?”舒豔豔對聞人厄眨眨眼,“尊主你是知道我的,證的是隨心之道,但凡有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從來不會錯過的。”
聞人厄抬了下手,舒豔豔得到許可,走到他右手邊的座椅上坐下,懶散地舒展著一雙長腿,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女性魅力。
聞人厄無視右護法不經意間釋放的魅惑,緩緩道:“上清派的首席弟子賀聞朝你可知道?”
“您說他呀?那我可感興趣了。”舒豔豔坐沒坐姿,懶洋洋地癱在座椅上,單手托腮,眨眨眼道,“三個月前,尊主不是命我等下山調查正道的動向嗎?我扮成個楚楚可憐的平凡歌女,在酒樓裡裝作被人欺負給上清派的那些年輕弟子看,正是賀聞朝出手相助,這個男人啊……”
說到這裡,舒豔豔舔了下唇,似在回味什麼,緩一會才道:“元陽充足。”
她在想什麼,聞人厄清楚。
書中,賀聞朝的元陽的確是被舒豔豔採了的。還因此功力大減,舒豔豔將人關在自己的道府中,幾乎把人掏了個空,最終竟還是百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