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謙在兩位宗主閉關時,用各種手段“安撫”幾位壇主,催打一個比一個個性、一個比一個懶的玄淵宗要員辦事,好不容易將前後兩位宗主交辦的事情完成,心想終於可以解脫時,這二位卻不肯出關了。
其實追蹤咒和同心蠱倒不是什麼大事,左右也中了三十多年,他早已習慣。況且等百里輕淼到大乘期後,不需要兩位壇主出手,鍾離謙與百里輕淼合力也可以同時解除詛咒,並且將同心蠱逼出體內。
倒是總壇壇主這個位置,鍾離謙實在不想做了,他十分希望血魔之事收尾後,兩位宗主能放他離開,雲遊四海,為渡劫做準備。
“鍾離壇主,”生得陰柔的苗壇主湊到鍾離謙身邊問道,“前幾日你幫我改善的培育王蠱的方法,確實有些效果,它已經結繭,過幾日破繭有望擁有滅殺散仙的能力,真是多謝壇主。另外,我這裡還有幾個想法,等王蠱破繭後,我要多培育出幾種不同功效的蠱蟲,屆時還請鍾離壇主相助。”
鍾離謙保持微笑,絕口不提明日過後他一定要請辭離開玄淵宗。
“走開!”阮壇主擠走苗壇主,“鍾離壇主,你說得對,物極必反,凡事都要達到一個平衡才能成為最強。我的玄武甲加入一絲柔力後,防禦更勝以往,我抓了幾隻蠱蟲過來,它們根本沒辦法突破我的玄武甲,以往它們都能想辦法鑽進來的。”
苗壇主臉色一青:“阮巍奕,你偷了我的蠱蟲?”
“才沒有,就是借了幾個正道弟子。”阮壇主僵著脖子否認。
“鍾離先生,鍾離先生!”赫連褚拿著本書湊來,“多虧您的指點,我昨日將您指點後做的新詩贈給護法,護法格外喜歡我,今日我又做了首詩,您幫我改改?”
鍾離謙微笑。
“咳咳咳!”師壇主咳嗽著擠上前,“鍾離壇主,我對於七苦中的‘求不得’還有一點不解,你幫……”
鍾離謙依舊微笑。
他沒有聞人厄與殷寒江那遠超修真界的實力,為了讓幾位壇主做事,自然是對症下藥,隨意忽悠了幾句,讓他們心甘情願幫忙。
玄淵宗四位壇主其樂融融聚在一起,倒是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景,舒豔豔打著哈欠倚在門邊看著幾人,有點弄不清赫連褚追著鍾離謙作詩究竟是為了討好她,還是單純想與鍾離謙多相處些時日。
“吵死了!”一黑衣女子面色森寒地進入大殿,正是裘叢雪。
她最近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掉下去的肉又長了回來,雖然境界實力又提升了,再過一段時期便可以天仙境界飛昇仙界,裘叢雪依舊不開心。
她身後跟著百里輕淼與宿槐,百里輕淼是想離開玄淵宗的,師門一日未將她逐出門派,她便一直是上清派弟子。她在玄淵宗的處境著實有些尷尬,伺候她的鬼修還是被裘叢雪煉成傀儡的紫靈閣主,她每日如坐針氈,只等聚會後離開。
以往裘叢雪這一句話就能讓幾位壇主與她切磋起來,不過此刻鐘離謙在,他巧妙地向裘叢雪打招呼,又不著痕跡地安撫幾位壇主,化解了這一場爭鬥。
“鍾離壇主將吾等找來,是要為明日做準備嗎?”舒豔豔打了個哈欠,緩步走來問道。
“正是。”鍾離謙道,“明日正道修士可能會發難,我們最好做足準備,諸位皆是玄淵宗棟樑之才,不管哪一個受傷,都是損失。殷宗主不准我們提前佈置,但我們最起碼要能自保。”
瞧瞧人家多會說話,一番話下來,每個壇主都露出驕傲的神色,就連對鍾離謙有點防備之心的師壇主,也覺得鍾離謙真不錯。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門外飛入正殿,他朗聲道:“不必做準備,屆時跟好本尊即可。”
這人正是聞人厄。
他長袖一揮,上首座椅從一個化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