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腦袋,正是宿槐,他看了看殷寒江的臉說:“殷宗主,你的眼睛受傷了,我特意請鍾離先生為你治眼傷的。”
“原來是這樣。”殷寒江摸摸自己眼角已經風乾的血跡,淡淡道,“沒什麼大礙,很快便會痊癒。”
“至少擦擦血跡。”鍾離謙不急不緩道,他拿出一塊帕子,似乎沒有看到百里輕淼已經甦醒般,坐在床邊,在宿槐的指點下,幫殷寒江輕輕擦拭血跡,順便上了些藥。
當他要包紮時,被殷寒江拒絕了:“眼睛蒙上,就看不到他了。”
鍾離謙也沒有問“他”是誰,轉移話題道:“玄淵宗歷史悠久,謙接手總壇還需要些時日,宿槐這孩子蠻機靈的,又喜歡玄淵宗的氛圍,我想讓他來總壇幫忙,望殷宗主首肯。”
“宿槐是上……”
百里輕淼剛要開口,鍾離謙便將一個玉簡丟到她手上,打斷她的話,並道:“百里輕淼是裘護法的弟子,也算是半個玄淵宗的人,她與我心意相通,等傷愈後,也可調她來幫忙,殷宗主以為如何?”
“不如何,”殷寒江道,“她我留著有用。”
有用?怎麼用?用在哪裡?鍾離謙眉角一跳,他雖看不見,心中卻一片清明,殷寒江目前的狀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