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最不像尊上的那個。”殷寒江道。
作者有話要說:
見證大型雙標現場的鐘離謙:最近總覺得腰痠背痛,心緒不寧,我覺得我有點累,需要休息。
聞人厄殷寒江:你不需要。
鍾離謙:……是這種共進退嗎?
第60章何為痴情
本尊竟是最不像自己的……聞人厄一時失語,十分想看看殷寒江眼前的心魔就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者說,殷寒江想象裡的聞人厄是何等模樣。
此刻聞人厄是混沌能量狀態,身上有幻化的衣服。他沒有使用神血,殷寒江已在泡澡,他若是也沒有衣服,那就不太好了。
聞人厄進入靈泉,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好似與水融為一體。
他與殷寒江的肩膀保持一掌寬的距離,並排泡在靈泉中,聞人厄扭過頭,專注地望著殷寒江。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殷宗主,每個舉動每句話幾乎都是原本的反義詞,偏偏奇妙地能夠與過去的殷寒江完美融合為一體,沒有絲毫差異感。
以往聞人厄直視殷寒江時,他向來是迴避的,不是側過臉,就是低下頭,鮮少與聞人厄對視。
這一次,殷寒江卻直直地看著聞人厄,眼中還有未散盡的殺意。
他今日處理了很多信梟,這些人明明是玄淵宗的下屬,卻吃裡扒外,與袁壇主聯手勾結修真門派以及幾大世家。殷寒江審問了不少信梟,才知道修真門派和世家中有不少敗類,暗中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又透過袁壇主和信梟,將惡事全部推給玄淵宗。
尊上一般不在意這些小事,瑣事大部分交給四位壇主,苗、阮以及冥火壇的前壇主裘叢雪和現壇主師從心腦子都有問題,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便全堆給看似老好人的袁壇主,袁壇主可是潑了不少髒水在聞人厄身上。
什麼強搶童男童女採補、屠村煉魂、抓一歲以下的嬰兒煉製法器、暗殺六到九個月孕婦取紫河車等等,很多事情聽著都髒耳朵,殷寒江耐著性子一個個全部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將那些做惡事的散修和正道、修真世家門人的名字記下來,殺了一堆信梟洩憤,剩下的首腦送給苗壇主當禮物。
苗壇主喜滋滋地領了人,連殘魂都沒放過,號稱一定要培養出能夠控制散仙——特指裘叢雪的王蠱。
殺過人後,破軍刺飽飲人血,嗡鳴作響。殷寒江將法器強行收入丹田內,眼底興奮根本藏不住。
他身邊的“聞人厄”有誇獎他的,也有不悅的,絮絮叨叨在殷寒江耳邊煩得很。回到玄淵宗後,他不願帶著一身血氣回尊上房間,便來到靈泉清洗,見泉邊一個“心魔”安靜地看著自己,在一眾“聞人厄”中格外突出的樣子,就想著讓他來陪自己。
殺戮令他有些失控,殷寒江需要冷靜下來,他想看到尊上,又不願被心魔所控制,倒不如選個最不像的,睹魔思人也好。
“我與聞人厄哪裡不像?”聞人厄問道,他很想知道殷寒江此時看到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殷寒江眉目凌厲,不屑地斜他一眼,似乎不願與心魔對話。
但聞人厄的問題還是勾起了殷寒江的回憶,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
殷寒江伸手捧起一捧水,甩在自己臉上,水花從他眼角滑落,不知是水珠還是淚。
聞人厄將手放於殷寒江面前,看著那滴水從掌心穿過,落進靈泉裡,沒入水中不見。一時間,聞人厄竟有了一股掀起這個破水池子,將那滴水找出來的衝動。
屬於殷寒江的脆弱就這樣一閃而逝,如果聞人厄沒有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大概還以為他只是在清洗面部。
聞人厄忽然想起,殷寒江送他那捧月亮時曾說過,他過去練劍無聊時,會在瀑布邊捧水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