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但手卻在反射性地回縮。可是秦毅的手掌彷彿鉗子一般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分毫動彈不得,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蕭景茂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毅,那張臉上滿是專注,一點點幫蕭景茂清理傷口。最後還用沾了酒精的手帕將他手掌上最大的傷口包裹住。完成這一切後,秦毅才抬起頭與蕭景茂對視,只一眼,平平淡淡的一眼,讓蕭景茂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戰慄之感。
彷彿遇到酷寒般,全身毛孔都不由自主地緊縮起來,寒毛豎立,被衣服遮擋住的手臂上生出一排排戰慄的小兵疙瘩。彷彿沉睡之獅已經露出它的獠牙,好似一直蟄伏在暗處的眼鏡王蛇已經纏住他的喉嚨,連呼吸都那麼艱難。
秦毅卻依舊用他溫和的聲音說:“雖然消毒了,可是沒止血,這裡什麼都沒有,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罷拉起蕭景茂的手,領著他穿過眾人中央,走到門前。蕭少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他牽著,根本升不起反對之心。就是臨到門前,還是秦毅在他耳邊低聲提醒要不要和朋友告別一下,他才想起周圍還有這麼多人。
蕭少板正面孔,又是一副囂張飛揚的模樣,轉頭對眾人說:“不小心弄破了個杯子,去醫院看看。有人送了你們就別管,接著好好玩吧,算我的!”
說完也不管眾人反應,跟著秦毅跑了出去。
他走了眾人才反應過來,其實事情不大,小傷,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瞬間氣氛靜得詭異。顧華林放了個舞曲,就有人摟著上去挑探戈了,幾分鐘氣氛又熱鬧起來。
樂東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手說:“我去!蕭少之前說的就是他吧!年紀是大了些,長得也中上,可是……怎麼就那麼有味道呢?”
沒錯,有味道。那一瞬間綻放的怒意,在不經意間刻在人的心中。
而這怒意的直接承受者,被秦毅拽著,一路不做聲地跟著,秦毅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毅不會開車,試著找了“夜色”的大堂經理,便有人開車送蕭少去醫院包紮。蕭少幾次想說些什麼,卻因為有司機在場不知怎麼說。
秦毅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點破,就享受著蕭景茂這種患得患失的感情。他心裡還憋著火,女人身上的脂粉氣竟然讓他萬般厭惡,那等邪淫之人,居然也敢來碰他。若是在前生,早就教訓得她懂得分清什麼人碰得,什麼人碰不得了!
直到蕭景茂在醫院包紮好開了藥,覺得手沒什麼大問題慢慢開車還是可以時,便給了點小費把司機趕走,兩人坐在車裡都不說話。
“我、我……”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也知道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麼玩,是我掃興你們了。”秦毅開口打斷了蕭景茂的話,將他的解釋扼殺在搖籃中,“還沒吃晚飯吧?為了賠罪,我請你吃飯怎麼樣?不過我很窮,請不起太貴的,你可不要太狠。”
說罷伸手摸了摸蕭景茂的頭髮,溫柔的氣息撲面而來。
蕭景茂樂了,果然是老好人,真是好脾氣!跟秦毅這種好人,真是不需要解釋什麼!
他發動車子,腦子裡飛快轉著應該去哪裡宰老男人一頓,卻沒注意到,在碰過他頭髮不久後,秦毅拿了一張車內的紙巾,在雙手上慢慢擦拭著,尤其是方才碰過他頭髮的那一隻手,每個手指都細細擦過。
一如他們初遇試鏡時,秦毅飾演的太監統領在碰到去送死的小太監後,拿起巾帕細細擦手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說,不會虐的。懶青最開始寫文前設定大綱時,其實是有點虐蕭的情節的。但是懶青其實是不折不扣的親媽,寫著寫著就不想虐了,而且蕭也是越來越可愛了,so~~~~~
他一定會和廠督相(被)親(調)相(被)愛(教)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