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不難受嗎?”寧天策伸出手摸了把我黏糊糊的頭髮。
“當然難受,”可樂中的糖分令我十分不適,“不過一進入講課狀態就感覺不到了,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
“你的課講得很好。”寧天策道,“我還記了筆記,《人生的智慧》我也會買的。”
“真的?”我特別開心。
我的課程是針對精神障礙的學生們的,讓小寧來陪我是我的私心。他能夠聽課真是意外之喜,要是能讓寧見習天師也相信唯物主義那真是太好了。
“真的。”寧天策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舊俗已經逐漸落後,日後我接管茅山派,也需要招收一些有文化基礎的弟子。”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拉住他的手,熱情地說,“就算我們信仰不同,也不會妨礙我們互相理解是不是?”
“當然。”寧天策捏捏我黏糊糊的手,微微皺眉,“對了,你今晚去我那裡吧。”
“咦?這麼快嗎?”我的思緒如狂奔的野馬一般,已經開始幻想我與寧天策在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中策馬奔騰了。
“什麼快?”他一頭霧水的樣子,“你身上這麼溼,需要好好洗個澡。而且你今天被陰氣入侵,雖說已經靠光明磊落、無愧於心的正氣驅散了陰氣,但最好還是做個法事。我房間裡有全套的裝置,你去那裡比較方便。”
“這樣啊……”我失落地低下頭,不僅僅是因為誤會而不好意思,更是傷心小寧竟還是覺得世界上有鬼。
不過想到寧天策可以聽我的課,試著瞭解我的世界。那麼我也該投桃報李,深入他的過去。
“好的,那真是多謝你了。”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做一次法事……需要多少錢?”
“我怎麼會收你的錢呢?”小寧笑得特別暖,“沈老師是我的心靈之師。”
我被他的笑容晃得神智全無,像被催眠一般,迷迷糊糊就坐上小寧的車,跟著他回到酒店。
直到進入五星級酒店,坐在總統套房的高檔沙發上,我才被酒店中的金光閃得晃回神來。
此時小寧正在我身上貼符,我像大學玩撲克輸了一樣,貼了滿臉的紙條。
“糟了!”我猛地站起身。
“怎麼了?”小寧一邊揀掉下去的黃符一邊問道。
“我忘了告訴司機大哥不用等我了!”一看錶已經三點,此時同張校長聯絡還來得及嗎?
“不必。”小寧說,“我已經讓劉老師幫忙轉告了。”
“咦?你什麼時候與劉老師關係這麼好了?”我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劉老師似乎一直對小寧很好呢。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而已,況且茅山派除了驅鬼,馭鬼之術也是不錯的,臨時通知點事情,不過是一道符紙的功夫。”
“嗯?啥意思?你用符紙與劉老師聯絡?”我一頭霧水。
寧天策瞧我了一會兒,用“拿你怎麼辦”的表情搖搖頭,嘆道:“我有劉老師的聯絡方式。”
“哦,手機啊。”我點點頭,“那馭鬼是怎麼回事?”
“師門秘術,不能外傳。”
我識趣地住嘴,不再與小寧討論這個問題,反正他就算解釋了我也不信。
“別擔心,我們繼續吧。”小寧說道。
“好的。”我乖乖坐好,任由小寧在我身上貼紙。
貼滿身後,我在小寧的指印之下坐在客廳的地中間,那上面畫滿我看不懂的圖案,小寧穿好黃袍,燒香拿劍,開始在我面舞劍。
他可真帥呀,每個姿勢都那麼漂亮。寧天策舞劍的水準都可以參加春晚去了,我看得眼花繚亂,一時間竟然痴了。
這一次他的黃袍上繫上了腰帶,一條白色的腰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