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眼睛向左瞧,努力想辦法。
譚硯將人拎起來拽進衛生間,把他的腦袋按在水裡,按了一會兒後抓起來道:“說。”
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連怒氣都感覺不到,像個冰冷的機器人。
小頭目遍體生寒,意志在譚硯的氣勢下全部瓦解,慌亂地說道:“老大叫沈鏢,表面上一家小娛樂公司的老闆,實際上手挺黑的。這位……大哥,你一會兒能不能把我帶警局去?我今天說了這麼多,老大會弄死我的。”
譚硯根本不理會他:“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綁著的人在哪裡?”
“地、地下室,賭場裡面有幾個小屋,專門關欠債不還的賭徒的地方。”
“帶我去!”
小頭目腿軟得不行,只能被譚硯拽著,他指引譚硯走到一個暗門處,表面上是牆壁,其實能開啟,後面是樓梯,走下去就是賭場。
小頭目哆哆嗦嗦找開關,卻見譚硯用力一腳踹在暗門上,不僅門飛了出去,牆壁也被帶著飛了一塊。
這特麼還是人?還能是人?
方才被放倒在地的二十多打手雙目緊閉,不管暈不暈都在努力裝死,生怕被譚硯看上,落得像小頭目一個下場。
譚硯一步步地拖著小頭目下樓,小頭目的腿在臺階上走一步磕一下,疼得他直咧嘴,卻不敢叫。
走了三層臺階才抵達地下賭場,由於沒人去通風報信,這裡隔音又好,賭場中的人還在熱火朝天地賭著,紅了眼的賭客表情瘋狂,還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子陪在身邊。
譚硯踹開門,直接將小頭目丟在賭桌上,嚇得賭客們尖叫起來。賭場保鏢一見是自己的頭,連忙上前制服譚硯,當然,全被打倒。
“蹲下,抱頭。”譚硯對賭客們道。
賭客們聽話地抱頭蹲在地上,其中一個蹲在譚硯背後,往懷裡揣了些錢,一點點地往門邊蹭。
譚硯背後像長了眼睛一般,將腳放在拖把杆下面,他腳尖一顛,拖把飛起來,譚硯抓住拖把看也不看地向門口一丟,脆弱的拖把一端竟然深深地插進地面中,這可是水泥地面!
拖把頭剛好擋在門前,譚硯用餘光瞥了眼那試圖逃出去的賭客。那名賭客被譚硯看得全身發抖,抱著頭哭著蹲下了。
至此,整個賭場中再無一人敢動。
譚硯又走過去,拎起在賭桌上半死不活的小頭目:“人關在哪兒?”
小頭目:“……”
還、還不放過我嗎?
他剛才被隨手一丟,也不知骨頭折了幾根,疼得想哭。現在卻只能艱難地為譚硯指明方向,賭場有個後門,是方便警察查人時跑路的。門後面是一段漆黑的走廊,關人的房間就在走廊裡,鐵門鐵鏈地鎖著人。
譚硯扔下小頭目,看了眼眾人道:“137個人,我記住你們的臉和位置了,一會兒我出來,要是發現誰跑了或是移動位置了……”
他沒說什麼,但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譚硯推開後門,一開啟門,就聽到走廊中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他循聲而去,找到幾個小屋子,沒有窗,只有一道大大的鐵門,上面纏著粗粗的鐵鏈。
撞擊聲是從中間那扇門傳出來的,譚硯這一次沒有踹門,而是伸手抓住門的兩端,用力一拽,生生將門從門框上扯了下來。
屋子很小,沒有光,僅能容一人跪坐在其中。譚硯將門拽下來,裡面的人便直接倒在他懷裡。
譚硯把人丟開,將人抱在懷中,用手輕輕一抹,滿身滿臉都是血。
“章華……”與方才的冷血不同,譚硯此時的聲音溫柔又帶著一點點心疼。
“嗬……嗬……”章華喉嚨裡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