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是想說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只能說一件事,”肖錦意拉起小皇帝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是真的,我對陛下的心也是真的。”
肖錦意是想讓景仁帝相信自己的真心,他拼命地想要保證什麼,誰知景仁帝卻十分篤定地說:“那是自然,你若是假意,朕也不可能放心與你在一起。朕之所以會心悅肖錦意,是因為肖錦意的真心,朕看得到。”
“陛下英明。”肖錦意真心實意道,這樣的小皇帝,任何人的虛情假意都不可能瞞得住他。
可也真是因為這份睿智,肖錦意才十分擔心,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他願意說一輩子謊瞞住小皇帝,可景仁帝不願意在謊言中活著,他固執地非要找出一個真相,哪怕早就發現真相可能是自己無法承受的,卻依舊堅定地查下去。
“陛下,”肖錦意誠心誠意道,“臣請陛下不要再查下去了。陛下永遠是這個江山的帝王,我們這些人絕對不會傷到夏國的任何人,也不會影響到任何人。最多、最多就是對陛下有些非分之想,以陛下的聰明才智,定然能找出這些人,將他們趕得遠遠的,讓他們沒有傷到陛下的機會,好嗎?”
他寧願小皇帝自欺欺人一輩子,也不想他活得這麼清醒。
景仁帝凝視著肖錦意,良久才默默別開眼,不去看肖錦意真誠的眼神:“晚了。”
這句話彷彿一把剪刀,將肖錦意頭上的繩子剪斷,頭頂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把他的期待砸成一灘爛泥。
“你說的,朕也早就猜到了。尤其是在出京前夕,朕一直暗中監視的幾個人,同時在府中消失,半個時辰後,又同時出現在原地,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那時朕就知道,你們的存在或許真有鬼神作祟,凡力根本無法抗衡。而有此等力量的你們,若是真想對夏國做些什麼,朕無力阻擋。而你們什麼都沒做,還兢兢業業地努力生活著,朕便知道,這種阻止朕發現真相的力量,也在制約著你們,讓你們無法做超出凡人之力的事情,最過分也不過是用用香。那個時候,朕就不想再查,也不願再想了。”景仁帝的面上充滿了疲憊,他看起來已經很累很累了。
景仁帝累得好像再說一個字就會倒下,但他還再繼續道:“若是沒有你和呼延曦這一場大戰,朕或許會將這個疑問永遠藏進心中,就當一切都是朕自己的疑心病,絕對不會再去碰這件事。可是偏偏,你和呼延曦那人力所不能及的武功,讓朕心頭警鐘長鳴。若是隻對朕有非分之想,朕自然有信心不會讓歹人如願,也願意放下這件事。可是呼延曦威脅的,是朕的江山,是漠北邊塞,是千千萬萬的邊疆百姓,朕放不下。”
這樣的執著,是他的小皇帝。肖錦意將心疼埋進心底,冷靜地問道:“那陛下,又有何見解?”
“朕大概早就已經想到答案了,只是朕不願承認罷了。”景仁帝倦極閉上眼睛,靠在床邊,小聲道,“呼延曦不僅僅試夏國百姓為螻蟻,連他自己的軍隊都可以拋棄,在他心中,這些人無足輕重。這恰好戳中了朕之前那個想都不敢想的心思,他的態度讓朕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朕、朕……”景仁帝的聲音小得幾乎都快聽不到,可是皇后內力深厚,還是聽到了景仁帝說的話,“朕和朕這個江山,大概都是假的。或許是不知何方神佛用了什麼大神通,讓話本或者是傳記中的人有了意識,可是朕……終究是假的。”
“記憶是假的,親緣是假的,江山是假的,就連朕……這是一個連朕自己都是虛假的國家。”景仁帝睜開眼,即使痛苦,即使疲憊,卻依舊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肖錦意痛的無法呼吸,緊緊摟住看起來虛弱無比的小皇帝,用力抱著他道:“你不是假的,你若是假的,我怎麼辦!”
就算一直都清楚這只是一個由資料組成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