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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聽心裡冷笑,時家有什麼不樂意的呢,他們都把顧明昳趕出來了。
而且,如果知道顧明昳是留在顧家,他們恐怕會十分樂意吧。
畢竟在時父時母看來,這樣就意味著顧家心裡還留有顧明昳的一席之地,將來分割家產說不定也會分到顧明昳身上。
哪怕顧明昳不主動爭取,但該給她的利益她一分不少的話,那就相當於時家也沾了光。
因此,他們自然十分樂意。
但時聽不想用這樣的方法換取時家的樂意,她不喜歡時家扒在顧明昳身上吸血。
時聽道:這件事由我去說吧。她輕聲建議道:我去跟他們說想讓明昳姐姐留在這裡過年,他們一定會同意的。而且,也不是讓明昳姐姐一直留在顧家呀,到時候空出時間,我會陪著明昳姐姐回時家看一看的,也就不算過分了。
顧母心思動了動。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同意,因為這確實不像話,哪能讓顧家留著兩個孩子呢。可是私心裡,顧母卻無比心動。
最後,她還是對私心低了頭。
既然這樣,那就辛苦你了。
時聽彎了彎眸,不辛苦。
幫顧明昳做事情,怎麼能叫辛苦呢。
時聽應下來之後,卻沒有直接去找時家。
她先去找了顧明昳,跟對方說了這件事,並且安慰顧明昳不必擔憂,時家那邊她會去想辦法的。
顧明昳微微蹙眉,太麻煩你了,不用了。
時聽好不容易與時家脫離,回到了正常生活,顧明昳不想因為自己,再讓對方陷入回去。
時聽歪了歪頭,輕笑道:我知道姐姐是在擔心我,但是,姐姐不信任我嗎?
顧明昳道:怎麼會,我怎麼不信任你呢。她眼底含著一絲溫和的無奈,並沒有因為時聽直白的話語生氣,只是道:如果不信任你,那我就沒有信任的人了
她這話說的沒錯。
倒不是顧明昳沒有把顧父顧母放在心裡,而是他們的地位與時聽是截然不同的。
顧明昳敬重、愛護顧父顧母,卻沒有辦法完全的與他們交心。因為他們是不同的個體,顧明昳有自己的遲疑與顧慮。
可是在面對時聽的時候,她卻全然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就好像在時聽面前她擁有著十足的安全感,什麼也不必擔憂。
與此同時,她也願意向時聽獻上完整的自己。無論對方想要知道什麼,她都能夠通通告知奉上。
就好像她們是能夠合二為一的一個整體。
顧明昳沒有將自己這番感受與任何人說過,因為這太過曖昧,不能告知於人前。
就算是時聽,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對方。
時聽聽完顧明昳的話後有些小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撒嬌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姐姐就聽我的好不好?
她眨著眼睫,眼裡帶著動人的笑意。
我很想和姐姐在一起過年,難道姐姐不想嗎?
顧明昳看著她黑亮的眸子,幾乎要沉溺於其中,片刻後,顧明昳幾乎是嘆息的點了點頭,我當然想。
她怎麼會不想呢。
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前,她尚且不能拒絕並且喜歡與時聽的親近,在明確了心意以後,當然更甚從前。
顧明昳甚至不想與時聽分開片刻。
她抿了下唇角,要不還是我去說吧?
既然都同意了留下,那麼這件事也該她自己去辦。
時聽笑了笑,彎起眸子,掩住了眼底的一抹暗色。
姐姐放心,我會將這件事處理的很好的。
她受夠時家的那幾個人了。
顧明昳沒有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