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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又補充道:我會很小心,不會弄壞的。
不不不。時聽回過神,我不是怕你弄壞,我只是怕你累到。
陶惜靈聞言鬆了口氣,連唇邊的笑意也變得更加放鬆了,她輕微向前伸了伸手,沒事,我不怕累。
小的時候她經常幫父母幹農活,有的時候幫忙搬菜,一捆大蔥就是幾十斤重,中學時期瘦的跟竹竿一樣的陶惜靈照樣可以搬起來,雖然有些吃力就是了;那麼眼下這一堆看起來就比大蔥輕不少的東西,她怎麼會累到呢?
陶惜靈就是想要幫時聽而已,畢竟對方看起來也很累了。
那麼嬌生慣養的小女孩,拎這麼多袋子,白嫩的手指都會被勒紅的吧。
想到這裡,陶惜靈想要幫忙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
時聽一急,下意識的就拉住了陶惜靈的手腕,真的不用!
她手指動了動,覺得握住的手腕太纖細了,像是花枝,讓人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一般。
陶惜靈被時聽忽然的動作給弄得愣住了,她頓了頓,垂下的視線掃過自己與對方格格不入的衣服打扮,以及哪怕是作為袋子都要比自己衣服精緻的包裝袋,手指蜷縮了下。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陶惜靈其實不是敏感的人,畢竟她從農村考到市裡,這一路受到的類似打量與猜度也不少,被人嫌棄也是有過的,可她對於曾經的那些嫌棄,向來都是視若罔聞拋之腦後的,更不會讓那些無所謂的情緒影響到自己。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陶惜靈覺得自己好像變得十分在意這些一樣。
她輕輕咬了咬唇,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了。
聽到這輕聲的一問,時聽猛地搖頭,沒有!真的不是!我怕累到你啊!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她又握了握陶惜靈的手腕,而後跟對方解釋:你看你的手腕,這麼細,我真的怕你累到。而且你等會還要幫我畫畫,不能累到你的手啊,你說是不是?
聽到時聽的解釋,陶惜靈臉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
她彎唇笑了笑,哪裡就有那麼脆弱啊。而且你的手腕也跟我一樣細啊,你都不怕累到,我怎麼會怕?
時聽聞言只是笑了笑,有一點點的嬉皮笑臉。
不過對方既然提到了畫畫,又再次明確了一下,陶惜靈就沒有再繼續執著下去,她收回了手,輕輕彎著唇,陪著時聽在這裡等人。
時聽給司機打了電話,報了地址,然後道:我們去公交站牌下面等著吧,還能搭個涼蔭。
陶惜靈自然同意。
兩人一起到了站牌下面,不過十幾分鍾,司機就到了。
時聽跟司機揮了揮手,而後把大包小包的扔上後備箱,接著對司機說:我還要在外面待一會,你先回去吧。
司機:那小姐等會
時聽:我打個車回去唄。
司機:那您還是給我再打電話吧,不需要這麼麻煩的,我來接您。
時聽只好點了點頭。
在司機開走之前,她甚至依稀聽到了司機嘟囔了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生意當然自家人做
時聽:
感情你們屬於不同區域與範疇的司機之間還要內卷啊??
陶惜靈:我們去哪裡畫畫?
現在還是夏天,外面的天氣很熱,所以在外是不可能了,時聽想了想,甜品店咖啡館之類的?可以嗎?
陶惜靈沒有反對,聽你的。
於是時聽彎眸笑了笑,怎麼什麼都聽我的啊?是因為我是老闆嗎?
陶惜靈被她的態度帶動的也不由彎唇笑起來,她伸手勾了勾耳側的頭髮,露出潔白的耳廓,彎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