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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瑟瑟總不會永遠都這樣的,”她覺得聖上既然是自己的情郎,那自己也有生氣吃醋的權利,畢竟從小到大,她任性都是受到允許的:“我再長大些,可能也會討厭別的女郎接近您,就連偷偷愛慕您也不行,到時候聖人不許生氣,也不許兇我。”
她頓了頓,忽然就因為未來他有可能覺得自己善妒而有一點賭氣式的拿捏,“要是聖人生氣,那就生氣好了,我就知道您不是我的良配了。”
“不會的,”聖上見她這樣善辯,心頭莫名柔軟,拍了拍自己的膝,教她過來:“朕抱一抱瑟瑟。”
或許是原來問心無愧,從來聖上抱她,楊徽音都不覺得有什麼,今日挪過去的時候卻有些許出於矜持的遲疑,她道:“聖人,我說得不對?”
心心念唸的美人在懷,便是不做些別的什麼,他亦滿足,搖了搖頭,目光不覺柔和,輕聲問:“瑟瑟,那裡還痛不痛?”
他夜間太強橫,今日她並不如往常活泛,雖然與粗通男女之事有關,人會矜持一些,但他見了也還是掛心的。
楊徽音臉熱,點了點頭,卻去推他,很有些後怕:“聖人別再來抵我,一會兒還要再上一回藥的,我好怕。”
那件事她親自嚐了一回才知道,若不是與他做,她是一萬個不情願叫男子碰的,反倒是把看書得來的夢幻一齊打破,聖人那裡要是能如手指一般秀氣些就好了。
她不會那麼痛,也能儘量喜歡聖上身上她唯一不太喜歡的東西了。
皖月昨夜沒跟她去,今日中午才見了的範中郎,盧舜華很有和楊徽音各列一隊打一打的念頭,因此也會來借她的心得一觀,知己知彼,當然楊徽音也會來借她的看。
楊徽音最近得了一隻小貓□□寵的事情也不是什麼新鮮奇聞,女孩子之間愛炫耀,往往一日之間,和她來往親厚的人就都知道楊娘子的狸奴叫做“鴛鴦”。
鴛鴦的母親是波斯貓,父親或許是一隻魯西狸貓,罕見的藍眼異瞳與長毛,很是美貌。
要不是它的母親抓了太后,讓太上皇很是不喜歡,大概皇帝還未必能從長信宮把它拿出來。
盧舜華聽過她對人的誇耀,來拿筆記的時候不免很是羨慕她能有這雪絨絨的狸奴做伴,討好道:“楊娘子是住在宮內的,下午咱們的課不多,女傅多不管課間事,怎麼不叫鴛鴦出來玩一玩,我哥哥新從外面訂了金燦燦的籠子,被我討來閒置,裝貓出來也是使得的。”
她聽母親說過家裡有為哥哥娶隨國公府這位七娘子做續絃的打算,兩家的身份門
盧舜華在這上面還是很有幾分信心的,她將這事告訴了母親盧王氏,十分歡喜。
“其實我倒也不獨為了那一隻貓,”盧舜華年紀也不小,對兄長的婚事也有幾分意見:“阿兄都二十有五了,還是孑然一身,他以為他是宇文大都督呢,做鰥夫做到三十歲上還有太上皇和太后替他操心婚事?”
適齡婚配的女郎用以聯姻,總是珍貴矜持的,不獨隨國公府,其他的人家對大理寺卿的年輕有為也十分讚賞,但他在婚嫁上卻並未如在官場上一般順遂。
“那個女孩子總是住在宮裡的,前幾日她母親謝夫人來做客,身邊也不見她,”楊氏的光輝門律法學得好固然錦上添花,但為郎君的妻子,最要緊的還是身體康健,能主持中饋,和睦妯娌姑嫂。”
而這些卻不是區區課程上的成績能看出來的。
盧照風從官署裡回來的時候並不算晚,春夏白晝漸長,妻子去世之後,他習慣晚膳後過一會兒再回府。
往常這個時候父母都各自有事情去做,兄弟姊妹偶爾能遇上,但說幾句話也不多。
因此他完全沒有料到,會在自己的書房外看見十一娘身邊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