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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情正好,倒也不計較:“什麼事?”
那黃門深深見禮,見了楊徽音卻有些猶豫:“回稟聖人,隨國公求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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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來了!”
恰如天底下所有的女郎一般,楊徽音乍一聽聞父親過來,心裡都虛得不成,幻想出他的殺氣騰騰來:“糟了糟了,昨日學堂放假是闔宮皆知的,獨我沒有回家,阿爺一定是發現……”
一個未出嫁訂親的高門女郎,夜裡沒有回家,還在外面和醉酒的男子宿了一夜,想想也是要被拎回去打斷腿的。
她心裡亂糟糟,站起身踱步徘徊,口裡也語無倫次地急出一堆話,然而抬頭迎上聖上的目光,忽然就又安生坐回去了,只是還有些發抖。
他極沉靜,並無一絲疑似被臣子堵在榻上的慌亂,溫熱的手掌隔了薄薄的羅衫按在她的肩上,低聲一笑:“你在怕什麼?”
她語塞,無言可答,她在怕什麼呢,這些事情做都做下了,聖人尚且不怕,自然也能教她安然無恙。
“我怕阿爺賠了女兒,還要被聖人嚇死,”楊徽音還是有一點忐忑,拉住聖上的衣袖:“聖人,暫且還是不要告訴耶耶,好不好?”
她嫣然一笑,似是想起了什麼促狹主意,嗔他道:“叫阿爺知道您前一刻還在瞧我梳髮描眉,下一刻去罵他,心裡豈有不詆譭聖人愛幼色的?”
阿爺難免會多想她在宮中這些年是否已經與男子有了首尾,不說她,就是為了聖人的名聲著想,他也不該將這事堂而皇之地說出去。
“朕在瑟瑟看來是愛訓斥人的麼?”
聖上才教她痛得行走不便,現下便是將愛屋及烏之心稍移一些,也能對隨國公客氣些,他端詳她鏡中容顏,低聲道:“朕哪裡便叫他白賠女兒,這些年朕在你身上用的心思難道比隨國公少?”
隨國公府這些年對楊徽音說不上多麼出格的優待,但也絕說不上虐待自己家的娘子,只是說一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容易被芝蘭玉樹的哥哥姐姐們淹沒,等她出落得美貌秀慧,咳唾珠玉,家中也同樣會重視起她的婚事,力求盡善盡美。
只是這樣的重視相比皇帝無盡的寵愛與呵護,很是有些遜色,聖上這些年花費在她身上的何止是流水一樣的銀錢,那些耐心教導與陪伴比遍身珠玉羅綺的奢靡享受更加珍貴。
聖上很有興致地和楊徽音談論了早起她想吃什麼,從豆乳湯飲到蒸包粥面、油酥點心都說了說,還許她吃飽後可以用一點含桃,才預備去見隨國公。
“聖人不是說不能點菜的麼,”她想起醉酒迷糊的時候聖上含笑說要嘗一嘗含桃,提議道:“瑟瑟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聖人不是也愛吃麼,我們一人一半,您不用只吃兩顆呀。”
惹人厭的柳絮還沒飄進內室,她先聽見聖上嗆咳了兩聲,起身去替皇帝順氣時聖上卻停了,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叫人有些想要避開。
“朕夜裡想吃,現下就不必了,”聖上略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