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安看向朝夕:“不喝嗎?”
朝夕搖頭:“我酒量不好。”
陸程安點頭。
他記下了。
在三人喝酒的時候,朝夕語氣淡淡地開口:“剛剛店員還和我說了,這個酒是從小於連身上接過來的。”
小於連雕像上能漏水的地方就一處。
最不可描述的那一處。
朝夕單手撐著下巴,她眼尾輕挑起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來,“顏色竟然還是黃色的,放在古代,你們算是在喝童子尿吧?”
陸程安剛端上準備往嘴邊送的動作突然僵住。
江煙和陸許澤則差點噴了出來。
朝夕眨了眨眼,“不過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喝尿對身體沒有壞處的,當然,也沒有好處,喝一點兒也沒事兒,而且你也沒不是在喝尿,對吧?”
“你別說了,姐,當我求你。”陸許澤幾乎崩潰。
江煙也是:“姐,我做錯了什麼你和我說,我一定改。”
朝夕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布魯塞爾的陽光溫柔照拂在她的臉上,她笑容明媚而又綿柔,那神情落在陸程安的眼底,妖孽十足。
倏地,二人視線撞上。
他滿面溫柔桃色,朝夕的心跳就那樣漏了一拍。
她慌亂地把視線從他身上轉移開來,放在桌子下的右手按住左手手腕,感受到脈搏跳動激烈又迅猛。
她的心底,像是經歷了一場海嘯。
作者有話要說: 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希望大家!多!多!留!言!
第5章 她千嬌
布魯塞爾是朝夕旅行的最後一站。
在布魯塞爾待了兩天之後,她便要坐歐洲之星迴到倫敦,只是她沒有想到,這趟旅程裡平白無故地多了兩個人出來。
其中一個還是陸程安。
在布魯塞爾的這幾天他們都是待在一塊兒的,吃飯一起,遊玩一起,不得不承認,和陸程安的相處非常愉悅。
他話不多,但很擅長把僵硬的氣氛扭轉溫和;他知道許多,陸許澤和江煙總有數不清的問題,朝夕在國外待了十年,自認為對西方文學和文化了解得足夠多了,可仍有許多回答不上來。
但他都回答的上來。
就連江煙看向陸程安的眼裡都有光:“陸師兄,你知道的怎麼這麼多?”
陸程安話裡含著笑:“來之前總得做些功課。”
隔了幾秒,他看向朝夕,目光似不經意地掃向她,“你姐姐懂得比我要多。”
“我姐姐叫朝夕。”江煙原本就崇拜他,這幾天和偶像零距離接觸下來之後,也會和他插科打諢幾句,“陸師兄,你怎麼不叫我姐姐的名字,是因為害羞嗎?”
她意有所指地朝朝夕眨了眨眼。
朝夕裝作沒聽到。
餘光裡卻瞥到陸程安的動作,他更明目張膽地看她了,嗓音醇厚:“朝夕。”
他叫她。
朝夕轉過頭來,“怎麼?”
“叫你一聲。”
“無聊。”似乎是覺得自己語氣太生硬,朝夕又補充道,“她就是個小女生,你和她計較什麼?”
陸程安斂了斂眸,眼尾上挑,眼裡有溫柔色澤:“沒和她計較。”
“哦。”
“朝夕。”他又說。
朝夕看向他。
光影穿梭在二人的視線中。
沉默幾秒,朝夕無奈嘆氣:“陸程安。”
他終於滿意了,又似乎找到了樂子,隔一會兒就叫她一聲,即便聊著和她無關的話題,也會叫她的名字。
“……大後天的機票回國,從倫敦飛回國。”他突然叫她,“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