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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公安醫院附近的一家維族人開的清真餐廳大廳裡,我和林昆面對面而坐。
餐館生意相當不錯,我們周邊的的桌旁坐滿了絡繹不絕的食客。
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他除了脖頸上多了條脖套,將原本的紋身擋的嚴嚴實實以外,不管是模樣還是說話方式都沒有太大變化,甚至感覺比過去更加的沉穩和老練。
我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及,他之前說跟我斷絕關係的事情,有幾個瞬間,我甚至感覺,我們變得比從前更加的親暱。
等我畢恭畢敬的為他添上一杯茶水後,他從兜裡掏出塊打火機大小的玉牌,微笑道:“你家那隻小神獸,又快過生日了吧,我記得就是這幾天。”
“啊?”我愣了一下,迅速在腦子裡回憶,同時心底一股暖流湧過,這個外表冷酷,貌似對誰都沒什麼感情的男人,實際上比誰都要在意我、關注我。
“啊個屁的啊,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孩子投生到你家,絕對是上輩子作惡多端,不是老子數念你,宏圖霸業有盡時,父慈子孝無絕期。”林昆白楞我一眼,將玉牌塞到我手裡,輕聲道:“牌子是神奇國的一位大家所雕,我前段時間又專程請五臺山一位老僧開過光的,回頭記得讓孩子戴上。”
“你還信那玩意兒啊。”我接過玉牌仔細打量幾眼,佛牌正面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觀音菩薩,雕刻的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出自凡手,背後是幾個我不認識的佛家梵文,我估摸著應該是健康平安之類的意思。
“只要是好的我都信。”林昆眨巴幾下亮晶晶的眸子,輕抿一口茶水笑道:“怎麼樣,鵬城的酒好喝不?”
“酒不錯,關鍵是沒杯。”我苦澀的笑了笑:“老是蹭人家酒杯喝,時間長了,誰也煩。”
“哈哈,不嚐遍人情冷暖,哪曉得世態炎涼。”林昆拋給我一支菸,努努嘴道:“既然沒杯,那就自己造只,要不就搶只,關鍵得看你想要喝什麼酒?”
聽懂了他的暗示,我當即興高采烈的回應:“喝酒不就圖個享受嘛,肯定是什麼酒醉的快就喝什麼。”
林昆頓了頓,感慨一句:“醉的越快,後勁也越大,搞不好容易出人命。”
“嘿嘿,這年頭幹啥事沒點風險吶,走道絆個跟頭摔死的一抓一大把,喝酒出事不很正常嘛。”我挺無所謂的擺擺手。
正說話的時候,飯館的皮門簾被人從外面掀開,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將近六十左右,頭髮稍微有點謝頂,長得白白胖胖,有點像電影導演王晶,年輕一點的三十出頭,長得尖嘴猴腮,面板雀黑,瞅著就不像個什麼好鳥。
進屋以後,兩人先是左顧右盼一眼,接著馬統領目光鎖定我們這一桌,隨即點頭哈腰的快速湊了過來。
“林主任”歲數稍微大點的笑呵呵朝林昆打招呼。
本來還跟我嘻嘻哈哈聊天的林昆,臉色瞬間耷拉下來,冷冰冰的打斷:“跟你說過很多遍,在外人面前叫我林總。”
“是是是,你看我這記性。”胖一點的男人連忙陪著笑臉,輕扇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像個小服務員似的佝僂下腰桿,一副隨時任人差遣的架勢。
“林總,您喝點什麼。”年輕一些的小夥也獻媚的微微彎腰詢問。
“先坐吧。”林昆宛如冰塊一樣,機械的擺動兩下手臂,兩人慌里慌張的坐下身子,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倆只有一小半屁股貼著凳子面。
“呼”
林昆深呼吸兩口後,指了指我開口:“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徒我朋友王朗,在羊城從事酒店行業的,頭狼公司,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聽說過,聽說過。”兩人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就已經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