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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最後無言而終。
我想這大概就是悲傷到極致的樣子吧。
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降臨籠罩,滴酒未沾的地藏卻踏著搖搖晃晃的步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嘭!”
房門重重合上的那一刻,我知道地藏的心門可能也在此時徹底鎖死。
“唉”
我和張星宇對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
車勇和吳恆那兩個頂級亡命徒,都曾經說過,每個人活著總得有點奔頭。
曾幾何時,地藏存活於世間的動力就是他妹妹,不論是過去九死一生的打黑拳,還是後來加入頭狼,陪伴我們征戰天下,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看似冷酷無情的,實則內心深處總有一塊極其柔軟的地方。
而那塊地方卻栽種著關於他和他妹妹最簡單的夢想。
記得剛剛拿下羊城時候,有次我倆一塊逛公園,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等有一天頭狼徹底雄起,他就功臣名就淡出江湖,娶個不好不壞的女人,買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把妹妹供出來,然後開家收入不需要太高,但足夠穩定的小店。”
隨著丫頭的逝去,地藏心底那塊軟地也將徹底硬化。
盯盯注視房門幾眼後,張星宇朝我努努嘴:“走吧,聊幾句。”
片刻後,我的辦公室裡。
向來不怎麼抽菸的張星宇卻破天荒的連裹四五根“駱駝”牌香菸。
那煙是葉小九到土耳其玩時候給我帶回來,勁兒大到連我這個老菸民都扛不住。
“呼”點燃第六支菸後,張星宇輕吐一口白霧,沉聲道:“這趟瑞麗之行,我就為了確定兩件事情,第一,郭啟煌是真死,並非詐亡,我還到他的墳頭去燒了幾張紙,第二,敖輝狡猾一世怎麼可能在李倬禹那裡翻船。”
“結果呢?”我點點腦袋。
“他翻船是真,李倬禹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當天利用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兒把敖輝身邊的保鏢全部支開,然後實施的軟禁。”張星宇夾起菸捲,盯著燃燒到一半的菸灰道:“至於為什麼軟體,這事兒更特麼有意思,敖輝在幾年前就立過遺囑,如果他發生意外,他在輝煌公司的股權將自動分散給輝煌公司總部在冊的一百多名高階職員,倘若他是壽終正寢,那麼股權會過繼給李倬禹,另外他指定了數名判別他是不是自然死亡的法醫,這招夠絕吧?”
“絕!”我拜服的翹起大拇指。
李倬禹再狼子野心,也絕對不敢一下子把輝煌公司數百高階職員全部幹掉,就算他想使點什麼手段,後面還有敖輝指定的幾名法醫,能被敖輝如此信賴,那些法醫想來肯定無比忠誠。
只是立了一份遺囑,就老老實實逼的李倬禹後半輩子得把他當成親爹供著。
“我在瑞麗期間,輝煌公司的總部老巢發生過一次轟動全市的煤氣洩漏事件,再然後敖輝就脫離了李倬禹的軟禁。”張星宇咬著嘴皮道:“這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貓膩,就連輝煌公司幾個高層都不得而知。”
張星宇刻意提到輝煌公司的幾名高層,就說明他一定和對方取得過聯絡,並且還能保證他們說的是真話。
“我覺得有意思,就捋著一些蛛絲馬跡查了一下。”張星宇捻動手指頭道:“查著查著,我發現了一夥很有意思的人,幾個來自中東的大鬍子,曾經作為煤氣公司的監察員到輝煌公司的總部做過排查,幾天之後,煤氣洩漏事件發生。”
“中東的大鬍子?”我皺起了眉頭。
“對。”張星宇將菸頭按進菸灰缸裡,用力的捻了幾下,沉聲道:“那幾個大鬍子算起來跟咱們還能扯上一點淵源,他們全部來自阿城。”
“蛋蛋、天龍和天道哥所在的阿城?”我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