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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五星的九二式,那是職業的巡捕用的配槍。
瞅這倆小傢伙的模樣、氣質也不像是能配上槍的巡捕,他們咋會有這玩意兒的?
“老混蛋,你敢玩嗎!”見我們都不吱聲,穿白襯衫的小夥挑釁的注視吳恆。
“玩啥玩,趕緊收起來,你特麼能不能聽句勸。”邊上跟陳冠希長得很像的青年憋火的一巴掌拍在同伴肩膀頭上,隨即擠出一抹笑容,朝著吳恆道歉:“大哥,別聽他詐呼,拿把模擬玩具槍裝像呢,平常跟我們哥幾個鬧習慣了。”
說話的過程中,青年將兩把傢伙式重新塞回帆布兜裡,接著又抓起幾枚籌碼,朝同桌另外一個女人歉意的陪笑:“對不住了大姐,這點錢拿去壓壓驚。”
“不用不用。”女人驚恐的擺動雙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唄,小哥倆一瞅就知道是不缺錢的主兒。”吳恆輕飄飄的吧唧嘴,笑著看向白襯衫青年:“哥們,我看你是拿不出來像樣的籌碼了,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想咋玩?賭命還是賭錢?”
白衣小夥怒目圓瞪的咆哮:“我他媽跟你賭命”
“賭尼瑪畢的賭!”長相酷似陳冠希的青年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憤怒的咆哮:“一天能不能正常點,我說不出來,你非要散心,散心咱就跟人好好玩,結果你呢?玩不起就別玩,都是你爹啊,都得慣著你是嗎!”
面對同夥的指責,白襯衫小夥愣了一下,隨即吐了口濁氣:“嗯,是我衝動了。”
“嘖嘖嘖,憤怒時候能夠不隨眾、不起鬨,你有點意思。”吳恆若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陳冠希”,然後哈哈一樂,將桌上成堆的籌碼從中間撥拉開一半,努努下巴頦:“看你倆應該是遭坎坷了吧,這點銀子拿去花,聽我一句勸,想從牌桌子上一夜暴富,你們沒這份氣運。”
兩個青年瞬間愣住了,不可思議的望向吳恆。
我雖然不賭錢,但是對於桌上的規矩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的,玩牌的都信運氣,贏錢自然是鴻運當頭,分人籌碼就相當於把運氣也分出去了,對於賭徒來說,絕對是大忌諱。
吳恆這麼一整,絕對算得上仁至義盡。
“不用,我們雖然缺錢但不稀罕憐憫。”白襯衫小夥很有骨氣的直接擺手拒絕,然後把自己剩下寥寥無幾的籌碼揣起來,拉上同夥,拎起帆布兜,頭也不回的朝兌換籌碼的櫃檯走去。
酷似陳冠希的青年則感恩的衝吳恆道謝:“好意心領了大哥,有機會咱再一起玩。”
掃視兩人的背影,吳恆斜點起一支菸,含糊不清的呢喃:“挺有樣!”
“別特麼有樣沒樣了,趕緊走吧。”我煩躁的拽了一把吳恆衣領。
幾分鐘後,我們從棋牌室裡出來,吳恆攥著車鑰匙,按點停在不遠處的一臺嶄新的“本田”轎車,笑呵呵道:“你老催我幹雞毛,我沒身份證,又不能跟你們一塊坐飛機,到頭來還得自己開車走。”
“剛買的二手車?”看了眼掛著“京,a”牌照的車頭,我拽開副駕駛車門道:“看成色好像還不錯。”
“贏的。”吳恆神叨叨的搓了搓臉蛋子,打了個哈欠道:“一個缺心眼的二流子,估計待會就得出現。”
坐進車裡,吳恆很隨意的從懷裡摸出來幾張麻將牌,隨手丟到車後座上。
“你丫真出老千啊?”我驚詫的看向麻將牌。
吳恆挺無所謂的撇嘴:“不然呢?十賭九輸,你當老祖宗的話全是空穴來風啊,不玩點路子,咋贏錢?我雖然對錢沒什麼興趣,但不代表我樂意輸啊,況且我玩牌是為了圖個樂呵,輸錢肯定不快樂,我得想辦法讓自己樂起來。”
“真行。”我哭笑不得的翹起大拇指。
“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