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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像是度假一般帶著鄭清樹和大壯流連於昆明的各個大街小巷。
沒事的時候,就跟著韓飛在這頭的朋友吃吃喝喝,有事的時候,韓飛基本上也不會招呼我,而且混到他那種段位,就算有事,基本上也都是僱一幫小孩兒就平了。
該說不說,這邊的吃喝確實挺到位,水土也非常養人。
從昆明住了滿打滿不到半個月,我至少胖了八九斤,連啤酒肚就幹出來了。
這天下午,我和韓飛像往常一般,找了家麻將股搓牌,同時邊玩邊琢磨著晚上到哪吃點稀罕物的時候,我放在桌旁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是董咚咚的號碼,我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接起:“啥事啊弟兒。”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緊跟著傳來姜銘急促的喊叫:“朗哥,我是小銘,咚咚住院了”
“啥?”我瞬間提高嗓門。
“前幾天咚咚找了一下對方賭場的一個部門經理,吃吃喝喝聊的挺好,完事那個經理幫忙約出來金太陽的老闆,咚咚剛跟對方說出一點點咱們的想法,那老闆直接翻臉了。”姜銘喘著粗氣道。
“然後呢?”我挑眉問了一嘴。
姜銘惱怒的咒罵:“翻臉當時也沒怎麼樣,我們尋思對方玩的段位那麼高,肯定也不會當面幹啥,可誰他媽知道,咚咚結賬的時候,突然來了八九個人,上來二話不說,掄刀就砍。”
我煩躁的發問:“操,你們當時都幹啥呢?”
姜銘委屈的解釋:“咚咚怕我們全露面讓對方感覺咱好像是來找事的,所以請吃飯就沒讓我和尿盆過去,剛剛是醫院打過來的電話,不然我們根本不知情。”
“咚咚現在啥情況?”我搓了搓臉頰問。
姜銘猶豫一下回答:“外傷三百多針,主要是集中在後背和脖頸,肋骨斷了四條,大腿處也有幾處骨折。”
“真特麼一幫完蛋玩意兒,先從醫院等著吧,我儘可能今天過去。”我吐了口濁氣,側脖看向旁邊的韓飛道:“飛哥,幫我想想轍,我想今天到深圳。”
韓飛比劃一個ok的手勢,隨即掏出手機開始聯絡朋友。
姜銘挪揄半晌後勸阻我:“哥,你暫時先別過來了,對方好像不算完,把咚咚砍進醫院以後,又找了一大群當地的盲流子從市裡面各個醫院找我們呢,咚咚的意思是我們暫時先退回羊城,等把人碼齊以後,再回來找場子”
“碼你爹個籃子,跟對方見面時候,沒有報頭狼的名號嗎?”我禁不住破口大罵。
姜銘怯生生的回應:“咚咚說報了,可對方直接來一句羊城是羊城,深圳是深圳,拿著羊城的面子來這邊不好使,還說跟人不認識咱們頭狼是個什麼貨。”
“呵呵”我頓時間氣極反笑:“成,給我個地址吧,我讓對方好好認識一把,頭狼究竟是什麼貨色。”
姜銘嚥了口唾沫問:“咚咚進急診室之前叮囑我聯絡樂哥,我們還聯絡嗎?”
我沒好氣的臭罵:“聯絡個得兒,喊他一塊過去丟人啊,先這樣吧,我到地方以後給你打電話。”
孟勝樂和李俊峰的脾氣我再瞭解不過,這倆人都屬定時炸彈的,沒有人招呼,自己還想找個機會爆炸一下子,本身不是什麼大事兒,如果給他倆喊過來,鐵定得變成國內新聞。
另外一邊,韓飛放下手機朝我道:“一小時後有一趟飛深圳的航班,我意思是反正今天也晚了,不如晚上咱們吃完飯,明天我再慢慢悠悠送你走。”
我不假思索的擺手拒絕:“我想慢,關鍵是對方不給機會,我兄弟過去和談都被人幹進醫院了,我要是再慢點,都趕不及給他們燒紙,就今天晚上吧,麻煩了飛哥。”
韓飛一臉捨不得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