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半小時後,我和常飛惴惴不安的回到一號店的後門。
我緊張是因為不知道張星宇究竟理解到多少,安排的怎麼樣。
而常飛緊張則完全是因為姚盼盼突然被劫。
車子還沒停穩,常飛就迫不及待的躥了下去。
“叔,你慢著點。”我撥通張星宇的號碼道:“趕緊讓人開下後門,你們這會兒擱哪呢?”
“你辦公室。”張星宇話語簡潔的回應。
不多會兒,尿盆替我們開啟後門,我和常飛風風火火的闖了進去。
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到季軍滿臉是血,赤裸著上半身雙手後背戴著鐵銬,徑直跪在地上,我高高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下。
常飛也掃視一眼季軍,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側脖望向張星宇問:“小宇,問出來點什麼沒有?”
“這傢伙就是個拿錢辦事的馬仔,知道的並不多。”張星宇手持皮帶,朝著季軍後脊樑上“啪”的狠抽一下,寒著臉厲喝:“草泥馬得,你到底說不說?”
季軍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咬著嘴皮哀求:“大哥,我知道的都說了,郭海聯絡的我,只說讓我綁架那個女人,其他什麼都沒說。”
季軍的後背上已經有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看架勢應該都是被皮帶給抽出來的,整個人顯得既狼狽又可憐。
常飛走過來,皺眉問道:“你透過什麼方式和郭海取得聯絡?”
“電話啊,我手機被巡捕給搜走了,上面有郭海的號碼。”季軍苦著臉回答。
常飛又問一句:“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人辦這件事情?”
季軍撥浪鼓似的搖頭:“我真不清楚。”
張星宇捏了捏鼻頭道:“常叔,天娛集團鼎盛的時候,光是要賬的馬仔就養了好幾百人,就算郭海現在撤走了,其中肯定也有不少他的鐵桿。”
常飛沒有理張星宇,瞪圓眼睛繼續盤問季軍:“那郭海告沒告訴過你,如果得手的話,去哪裡跟他接頭?”
“他讓我等電話。”季軍舔了舔嘴皮回答。
“你在說假話!”常飛驟然提高調門:“你不會不清楚郭海現在自身都難保,你仍舊肯為他心甘情願的賣命,肯定是有巨大的利益驅使或者得到了什麼承諾,可現在卻一問三不知,說明你肯定隱瞞著什麼!”
聽到常飛的話,我和張星宇齊齊一愣,這傢伙的思維也太恐怖了,一點點小細節都能聯想到那麼多。
張星宇不動聲色的瞟了我一眼,我微微點頭,他立即又揮起手裡的皮帶“啪啪”照著季軍身上猛抽幾下,梗著脖頸咒罵:“草泥馬得,還不老實是吧?”
季軍像只大蝦似的蜷縮在地上,扭動身體躲閃皮帶,同時扯足嗓門喊叫:“我真不知道,放過我吧。”
“有槍沒?”常飛回過來腦袋,側頭看向我冷不丁出聲。
“啊!”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所以有些反應不及時。
常飛臉上的五官幾近扭曲,歇斯底里的咆哮:“拿槍嘣他!先打斷雙腿,還不說的話就打斷雙手,他肯定知道什麼,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瞅著面前這個瘋狂的中年人,我是怎麼也沒辦法將他和電視裡那副堂而皇之的偉岸形象聯絡到一起。
常飛一把薅住我的衣領厲喝:“想什麼呢,拿槍嘣他!”
我清了清嗓子道:“常叔,咱們目前在酒店裡面,樓上樓下都住了不少人,萬一槍響的話,很容易引來不便。”
“呼”常飛聞聲轉動幾下眼珠子,長吐一口粗氣道:“用刀,先挑了他的手,還不說的話挑他的腳,我不信他的嘴巴那麼硬。”
我抿了抿嘴巴,回頭朝著董咚咚眨巴眼睛示意:“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