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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收起來傢伙什,轉身走出包房。
“唉”我嘆了口氣,看了眼被我砸昏迷的禿頭壯漢,抬腿一腳將他蹬倒在地上,自言自語的嘀咕:“馬德,客沒客樣,我請人吃飯,你說你楞充什麼大尾巴狼,操!”
說著話,我抬頭看向其他人,目光森冷的出聲:“你們誰跟他是好朋友?”
一圈人互相對視兩眼,誰也沒吱聲,再一次印證了老祖宗那句:不善為斫,血指汗顏,巧匠旁觀,縮手袖間。
聰明人永遠都會在水落石出前保持觀望,唯有那些說行不行的半瓶子喜歡搖頭擺尾的晃盪。
見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後,我跳起來又是一腳狠狠跺在禿頭壯漢的腦袋上,唾沫橫飛的咒罵:“瞅你混這個逼出,連個願意送你上醫院的老鐵都沒有,還跟我裝什麼擺事兒大哥!昂!”
陷入昏迷的壯漢被我一腳丫子踹醒,疼的發出幾聲哼哼。
“二十來個兄弟,你在我這兒就想要點排面!那我的排面也太小了吧。”我抬腿又是一腳狠狠補在他後腦勺上,梗脖看向距離我最近的一個社會大哥沉笑:“李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呀?”
“呃”被我突然點名的中年漢子愣了一愣,隨即乾笑兩聲。
“怎麼?”我揪了揪鼻頭,徑直走到他面前輕問:“你認為我說的不對,有瑕疵?”
中年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身子,同時擺手:“沒我沒內個意思。”
“看吧,你盟友都覺得我做得對。”我拍了拍中年的胸脯,掉頭又走回禿頭大漢跟前,再次抬腿重重跺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當狗要有當狗的覺悟,老老實實趴著別動,說不準待會我開心了,可以送你上醫院,再特麼嗶嗶叨叨,我讓你後半輩子都用手語給人交流。”
禿頭壯漢抱著血流不止的腦袋,吃痛的呻吟兩聲。
說話的過程,周德端著兩個裝滿黃土和碎石子的盤子大步流星的走進包房,然後把盤子“咣”的一聲放在玻璃轉桌上。
“來,別客氣,都動動筷子呀。”我走回主位,拿筷子夾起一小塊土疙瘩,直接塞進嘴裡,濃郁的土腥味嗆得我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我沒有吐出來,艱難的咽入喉嚨,同時含糊不清的微笑:“諸位大哥、叔伯們被嫌菜次,兄弟我最近忒窮,每天的一日三餐就是這些玩意兒,你們吃呀,咋地?不給我面子唄。”
一桌子人面面相覷的彼此對望,誰也不吭氣,但誰也沒動筷。
“咳咳咳”一個三十多歲,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咳嗽兩聲,擠出一抹笑容道:“老弟,我託大稱聲哥,說幾句該說的,既然咱們都是一個圈子裡混飯吃的,你有困難,大可以開口,能幫忙的地方,我們肯定不會推辭。”
“對對對,都是朋友,有什麼困難王總儘管提。”
“王老弟別拿我當外人。”
此言一出,一桌人再次見風使舵的朝我表露出關心。
“唉,感謝哥哥們仗義,那我就直說了哦。”我摸了摸鼻頭,吐了口濁氣道:“人窮志短、馬瘦毛長,老弟我也想請大哥們吃頓山珍海味,可實力實在不容許啊,最近我盯上石恩那棟藥廠周邊的地皮,聽說可以換點錢,不知道諸位老哥們是否願意割愛?”
說罷話,我再次夾起一小塊土坷垃,強忍著噁心塞進嘴裡,邊吧唧邊哼唧:“你們也都親眼看到啦,我窮的真吃土,這種時候誰願意幫我一把,我感激他一家,誰要是蹦出來給我奪食吃,那我只能選擇連皮帶筋的吃他!”
包間裡寂靜一片,我相信此時此刻就算是個腦癱也肯定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如果還有人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話,那我只能繼續血腥一把。
剛剛梳背頭的男人沉默幾秒鐘後,掏出手機道:“老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