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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的小木門被人從外突兀暴力踹開,我下意識的縮回來手掌,往後倒退兩步。
緊跟著房門大開,一個腦袋上套著只露出來倆眼睛匪帽,手持一把半米多長剔骨刀的傢伙闖了進來。
見到這人的打扮,我愣神幾秒鐘,扯脖就喊:“臥槽,來人啊!”
叫嚷的同時,我手忙腳亂的摸到一根拖布,看都沒看直接朝那人掄了過去。
這傢伙的反應能力和速度相當不一般,我手裡的拖布杆剛舉起來,他已經一刀直戳我的心窩。
當場把我驚出一腦門子冷汗,我往後猛退兩步,拖布杆砸向他抻過來的寒刀。
“咔嚓!”
一聲脆響泛起,拖布杆從當中間斷成兩截,那人絲毫不受影響,攥著刀繼續朝我胸口紮了過來。
衛生間裡本身就比較狹窄,加上他剛一闖進來,我就在不停的往後倒退,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退到了浴盆的旁邊,可眼瞅著刀尖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下意識的繼續往後撅屁股,結果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坐進了浴盆裡,倒下的一瞬間,我本能的來回蹬踢雙腿。
不想還見到了奇效,居然一腳揣在他臉上,那傢伙被我踢的往後踉蹌一步,舉起剔骨刀繼續朝我劈砍下來。
此時此刻,我真的是避無可避,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
“嘭!”
一聲輕響泛起,我立即睜開眼睛,本該一刀給我腦殼剁成兩半的血腥畫面沒有出現,那個傢伙被人一腳踹躺在地上,而踹他的人居然是消失很多天的地藏,地藏斜嘴叼著菸捲,藐視悍匪:“果然讓小宇猜準了,你特麼真沉不住氣了。”
悍匪拿刀尖杵著地板,背靠牆壁艱難的爬起來,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閃爍著兇殘的寒光。
地藏單手插兜,從腰後摸出一把黑色的“仿五四”手槍,槍口徑直對準那名暴徒冷笑:“別特麼從這兒跟我比眼大,自己老老實實抱頭跪下,還是讓我動手撕下來你腦袋上的頭罩。”
“撕拉”
暴徒一把拽開上衣拉鎖,露出腰上插著的幾根雷管,接著伸手輕輕一按,雷管立即發出“叮”的一聲輕響,上面出現幾個紅色的電子數字,看起來有點像警匪片裡那種定時炸彈。
做完這一切後,悍匪舉起刀尖指了指房門,昂起下巴頦,那意思不言而喻。
地藏吐了口唾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悍匪,冷笑著側開身子道:“嘿臥槽,帶傢伙什來的啊?那你絕對牛逼,我讓路,您老人家慢走。”
悍匪胸口劇烈起伏兩下,左手握刀,右手緊捂腰上的雷管,倒退著走出衛生間,很快腳步聲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呼啦!”
我狼狽的從浴盆裡站出來,心有餘悸的朝著地藏乾嚎:“迪哥,你要再特麼晚出現十秒鐘,明年今天我指定過忌日。”
“哈哈,放心吧,小宇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地藏呲牙一笑,抻手扶住我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的洗衣機道:“也怪你自己粗心大意,但凡你多翻兩下,就會發現我們提前給你準備了好些後手。”
說著話,他“嘭”一下拽開洗衣機的滾筒門,從裡面摸出來一把黑色手槍,揚眉微笑:“小宇說你這個人愛乾淨,洗澡肯定會洗衣裳,所以擱洗衣機裡給你放了把槍,床頭的枕頭底下有把槍,茶几底下的抽屜裡還有一把槍。”
“滾特大爺的吧,我回來都後半夜了,哪還有心思觀察地形。”我抖落兩下溼透了的浴袍,兩條腿篩糠似的打著擺子,被地藏攙出衛生間,隨即又哆哆嗦嗦的換上一套乾淨西裝後,嘴唇發紫的問:“胖子呢,他啥意思呀,明知道有人會幹我,都不知道提前知會一聲。”
“他也是猜測,沒辦法肯定,如果告訴你的話,